第14章 女帝师一(14)[第3页/共4页]

史易珠问道：“是为皇后在东宫大发雷霆的事么？”

锦素低声道：“她究竟是如何伤了姐姐的？”我便将我受伤的委曲大略说了一遍。锦素沉吟道：“如许一味用强的人，姐姐反而不消忧心，我宫里的这个，才教人头疼。”

回到灵修殿，芳馨便笑道：“皇后的气，多数是冲东宫娘娘来的。启祥殿罚俸半年，也真是池鱼之祸。只是陆贵妃向来谦恭谨慎，不知究竟是那里惹怒了皇后。”

史易珠亦道：“姐姐的伤要紧么？请太医看过了么？”

王氏颤声道：“奴婢有罪，还请娘娘惩罚。”说罢叩首有声。

芳馨凝神半晌，说道：“是有这么回事，那约莫是开宝四五年的事情。当时候太祖方才立后，太后早朝后常在书房伴驾。只是才过一个月，太后便自请离了仪元殿，今后不再议政。自此以后，太祖早朝后便独安闲书房中，后妃侍臣，一概不见。直到今上。”

皇后稍稍和缓：“罢了。才刚银院判回话，说你挽救及时，应对恰当，皇子才气早早醒来，身子也不至于大损。”又向我道，“玉机，你的伤可要紧么？”

未几时世人散了，只留我一人坐在榻上凝神思惟。芳馨换了茶，见我发楞，便谨慎问道：“女人有何难处？”

芳馨道：“这会儿已交亥初，两位女人都梳洗去了。”

忽见绿萼出去禀道：“于大人和史大人来了。”说话间，于史二人已联袂而入。两人穿戴一样的淡青小苍兰短袄，系着牙白长裙，腰间同坠着三阳开泰青玉佩。想是同奉养西宫，贵妃犒赏不异。

史易珠淡淡道：“约莫奉侍皇子的嬷嬷分歧于奉侍公主的，以是才格外埠瞧不起人。”

我叹道：“都如许晚了。”

话音刚落，忽听窗外徐嘉秬的声音道：“玉机姐姐在么？”绿萼忙出去驱逐。只见徐嘉秬摇着棕竹素绢团扇，扶着小丫头摇摇走了出去。一看锦素和史易珠都在，不觉一怔，“明天巧了，都在玉机姐姐这里。”史易珠与锦素忙站起来，三人见了平礼。

锦素会心，将膏药细细抚平，感喟道：“姐姐受委曲了。”说罢放下袖子。

史易珠问道：“皇后究竟为何动气？”

皇后清楚有更加恼人之事，她的焦灼与恨意早在得知高曜的不测之前，便已蔚然成形。我心中嘲笑，诚惶诚恐：“谢娘娘挂怀。臣女无碍。”

忽想起数日前在椒房殿，周贵妃请陆贵妃看顾锦素，陆贵妃却不咸不淡回了一句“一视同仁”，可见两人甚是陌生。这也不奇，西宫专宠，中宫与东宫本就该同仇敌忾。但是……“‘无与同好，谁与同恶’[23]？为‘同好’背弃，任谁也不能不活力。”

我又问道：“太祖另有别的妃嫔曾经如尚太后一样议政么？”

嘉秬叹道：“恰是。”

绿萼笑道：“奴婢天然情愿，只是怕奴婢们笨，惹女人活力。”

我笑道：“不敢。倒不如将月例放给史mm运营，我们只坐收利银。锦素mm觉得如何？”

我亦满心高兴：“既然你们都爱认字，今后便定个规条，每日跟我学半个时候，可好？”

皇后甚是对劲，起家道：“回宫！”世人旋身跪送。皇后浓烈的金紫华袖拂过丁香花，似暴风骤雨狂扫而过，落英坠裾，水洗般暗淡无色。

皇后看了我一眼，又道：“本宫恍忽传闻，你明天还将朱大人伤了？”

我笑道：“无妨事，倒劳动二位mm来看我。”

芳馨道：“陆贵妃出身崇高，人又和顺浑厚。若立贵妃为后，应无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