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女帝师二(56)[第4页/共4页]

芳馨目送他的背影，不悦道：“连陛下都没有传女人去问，这简公公当真多口！如此口不择言，泄漏圣意……”

我奇道：“大半日？圣上竟有如此耐烦？”

施哲拱一拱手道：“下官痴顽，奉圣旨查问慎妃一案，至今毫无眉目。但下官晓得，慎妃娘娘自缢，不过是不想弘阳郡王感染上昔日废骁王与外祖武英候的干系，得宠于父皇。其情可悯，其心可敬。”说罢走上前来，竖起嫁妆上的镜子，右手在镜子背后摸索一番，抽出一块薄薄的金漆剔花木板。我上前一看，镜子前面竟有一个浅浅的夹层，刚好只能放得进几张纸。

施哲道：“大人请细想。于氏这封信是在一年前皇太子薨逝的时候写的，慎妃得知本身因何退位的本相，也有一年，为何到上个月才自缢？并且她用心诽谤已经出走的周贵妃，触怒陛下，假装成惊怖惊骇、惧罪他杀，这机会选得甚好。再者，她既然要假装成惧罪他杀，为何又要留着这封信，教下官发明线索？慎妃留着信，是不是为了万一有一日陛下思疑她的用心，好归咎于氏？据闻慎妃脾气朴重，如此九曲心肠，不似她的为人。以是下官猜想，教唆她他杀的，或者另有其人。”

施哲道：“不错。当时下官偶然中见到这只嫁妆的镜子仿佛有异，细细揣摩了半日，才寻到这个暗格。于氏的信便是在这里寻到的。”

我点头道：“玉机未曾遇见两位王爷。”

我双眸微合，凝神道：“我有一个别例，mm信我，我才气说。”

小简恭谨道：“不瞒大人，两位王爷在大人去看戏之前便进了梨园，直到大人回宫，才去了济慈宫。大人在梨园竟没遇见两位王爷么？”

小简微微一笑道：“上一次郑大人进宫回事，陛下不也请大人去听了么？若非信赖大人，怎会请大人聆听奥妙？”说着眸光一动，吵嘴一颤，“何况，若非陛下信赖，大人这会儿早就在定乾宫回话了，那里还能安寝呢？”

芳馨道：“是。奴婢只是不明白，陛下为何必然要正法于女人？官婢为郡王侍妾，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罪恶，依宫规也不至于死。若说是因为慎妃之事，莫非是她当年参与废后，却泄漏奥妙么？陛下既做了，还怕人说？何况周贵妃、李演和女人都晓得当年之事，莫非要全都正法么？”

芳馨冷静地跟在我身后，很久叹道：“怨不得女人不肯嫁。”

小简道：“大人就没有遇见别的甚么人么？”

颖嫔眉心一跳，目有疑色：“姐姐当真如许想？”

我感喟道：“mm是晓得李广和白起的事情的。”

我浅笑道：“这历星楼是无人居住的，常日锁着。玉机排闼即开，可见是有人已经来了。本日是慎妃娘娘的尾七，这么一大早，除了大人，另有谁会来呢？”

芳馨道：“奴婢是有些疑问，只是不忍滋扰了女人的就寝。”

我将青瓷手炉重重顿在桌上：“小简在定乾宫奉侍这几年，甚么能够说，甚么不能说，他很清楚。他多口，也是代他问的。”

芳馨转头看着我，怔怔道：“奴婢不明白。女人不是一向和陛下相谈甚欢么？如何还要闪动其词，好似相互防备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