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女帝师二(41)[第2页/共4页]

我惊奇道：“殿下如何晓得？”

我起家送行：“我还要喝药，mm先去，我随后就来。”颖嫔点点头，叮嘱我早些畴昔，这才扶着丫头的手去了。

我头也不抬：“定会接着查下去。”略一游移，又道，“这件事，总有一个主谋，陛下也定会查出这个主谋来。”

我微微一笑道：“殿下问吧，臣女知无不言。”

颖嫔极和顺地叹了一声：“姐姐，你晓得他有多久未曾到章华宫看我了么？”

我摇了点头：“没甚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当然，高曜说的这些话我早已想过无数次，但听到这些沉思熟虑的话从不到十岁的高曜口中说出时，我既感震惊，又感欣喜，更感高傲。我笑道：“臣女不知。”

高曜还不到十岁，他的父皇必然也更情愿信赖他在慎妃之死上的无辜。

仿佛有锣鼓的声音模糊传来，我漫不经心道：“mm说罢。”

颖嫔欣然道：“姐姐真乃开阔君子。”

我大喜过望，顿时从榻上弹了起来，靠枕锦被落了一地：“真的有如许一张纸？”

我了然道：“我晓得。”

我甚是欣喜，却也不免一丝心惊。只听高曜又道：“姐姐别怪孤这么久都不来探病，实在孤很想来。但一来掖庭令施大人正在查漱玉斋。二来传闻姐姐病重，孤怕多话扰着姐姐，三来……”他的眼中蓦地多了几份刚毅与高傲，“孤不想样样事情都依托姐姐，孤要学会本身承担。以是姐姐病了的时节，孤只让芸儿过来看望。望姐姐包涵。”

芳馨忙出去为我披上衣服，又倒了一盏温水给我。我推开她的手，只问小钱：“长宁宫如何了？”

高曜浅笑道：“姐姐的笑容暖和中带着酸楚，似是追思逝去的人，以是孤如许猜。”

我问道：“除了亲身侍疾，莫非便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么？”

我下榻驱逐，颖嫔却按住我道：“这里只要我们两个，何必拘礼。”

我笑道：“不知娘娘有何见教？”

我展开右眼一瞥：“内心不痛快，不肯勉强本身罢了。”

小钱抱住靠枕，笑嘻嘻道：“甚么都瞒不过姑姑。”说罢向我道，“恭喜大人，依奴婢看，我们漱玉斋这一劫，算是过了。”

高曜便问绿萼道：“绿萼姐姐要绣甚么？”

我合目微微一笑：“颖嫔娘娘是来奉告我，我在金水门与昌平郡王说话的事情，不是她奉告陛下的。”

我拈起纸来，悄悄吹干墨迹：“殿下长大了，慎妃娘娘终究能放心了。”说罢重新拿上一张新纸，预备再画一幅。谁知高曜抢去了我的纸和笔，笑嘻嘻道：“孤随姐姐学画，也有些时候了，这女孩子的绣花腔子却还没画过。姐姐要绣甚么？”

芳馨笑道：“眼不见心不烦，于养病无益。”

我笑道：“她不是一向如此么？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直说。”

咸平十三年十一月某日，我在景园的金沙池南岸，远远瞧见义阳公主、平阳公主和青阳公主落入冰寒彻骨的湖水中，再也没有活着爬出来。得知动静仓促赶来的皇太子高显奋不顾身地跳入冰洞中救人，仍然没能挽回三个姐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