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女帝师二(39)[第1页/共4页]
我见她满腹苦衷,游移道:“你来瞧我,是有甚么事情要对我说,还是殿下……”
昱嫔自嘲道:“百无忌讳?不过是无知罢了。”
回到漱玉斋,绿萼迎上来道:“女人还病着,如何这会儿才返来?刘女史来瞧女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我屈膝行了一礼,道:“娘娘有孕,怎能来此处?”
辛夷道:“静姝娘娘就在东外宫监舍的一间空屋子里,大人去了,一问便知。”
辛夷道:“颖嫔娘娘遣奴婢过来,一是探病。”说罢表示跟来的宫人呈上吃食和补品,又道,“我家娘娘说,大人但有所需,尽管派人去内阜院取用,待忙过了这两日,娘娘还要亲身来看望大人。”
我笑道:“这是我客岁注的了,现在也不看了。你若爱看,便拿回宫去看好了。”说着又叹,“本来我另有一册手抄的新语,是巧手粘补的旧籍,极是可贵。谁知前两天掖庭属来,瞥见这书是补过的,觉得有甚么玄机,都拆得琐细了。”
我答道:“臣女还想再多留半晌。”
我取过银针剔亮了烛光,淡淡一笑道:“那也没有体例,还是抗旨好了。”
我晓得这一年多来,高曜虽恭敬她,却不肯靠近她。倒不是刘离离不好,而是自从慎妃退位,高曜便突然长大,他的心智,已远胜刘离离。他八岁时便晓得君臣之义远胜父子兄弟之情,他爱好赵广汉的慧黠,也赏识韩延寿的正德。他能从花女御之死灵敏地悟出母亲退位的冤情,却一向哑忍不发。他恭敬高显,却也不惮在他暴毙的第二天发愤登上太子之位。而刘离离一向耽于诗词歌赋,她不懂高曜的心机,高曜也并不在乎她。
我往里挪了挪身子,表示芳馨坐在榻边:“自从那一夜发了病,我便不时感觉心慌,仿佛恐怕本身睡得太快太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扯开柑皮,丢在炭盆中,又掰了一半果肉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然不知mm有何高见?”
刘离离怔怔道:“本来姐姐如许无情。”
昱嫔身边的玉瑱姑姑上前劝道:“娘娘,回宫吧。在这里站久了对小皇子不好。”
旻嫔无法地看了我一眼,扶着玉瑱的手远远去了。芳馨道:“昱嫔娘娘比畴前软和了很多,她与紫菡并无友情,这个时候却还肯来送一送。”
刘离离放下书,行了一礼:“是我来得不巧。姐姐可大好了?”
芳馨道:“后天便是华阳公主四周岁的生辰,宫里需求热烈一天。再者,快进腊月了,宫里天然好一番修整。过几日,我们漱玉斋也该做这些工夫了。”
我忙道:“谢娘娘体贴。”
我一怔:“娘娘何出此言?”
芳馨拢一拢棉袄,拿起火钳拨了拨炭火:“奴婢就晓得女人不肯拉下帘子睡,如许亮如何能睡着呢?奴婢才几日不在宫里,这些小孩子便粗心粗心,叫女人养下如许不好的风俗。午觉睡不好,又该头疼了。”
我忍痛拍一拍她的手背,她的五指像受了爱抚的蛇,终究渐渐松了下来。我抽出右手,不动声色地动了脱手腕,淡淡道:“你既是殿下的侍读,就和李嬷嬷和芸儿她们是一样。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是你当受的,你不该抱怨。”
我欠身相送:“不敢。实是肺腑之言。”
刘离离道:“此事略有耳闻,只是不得姐姐亲口考证,我老是不信赖。”
刘离离无法地一笑:“殿下的事我晓得得很少,殿下有甚么话也会本身来讲,何用mm?”我不觉难堪,只得唤绿萼上茶。刘离离低头道:“mm无礼,姐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