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女帝师二(29)[第4页/共5页]

天子不悦：“你是说，往钱庄去借么？”

皇后向颖嫔道：“你现在也是端庄的嫔妃了，今后今后便住在章华宫的东配殿好了。”

紫菡道：“传闻颖嫔娘娘又斑斓又聪明，皇上皇后都爱好得很，奴婢如何比得。”我听她一味地说沮丧话，便只笑笑，命人将饭菜都收了下去。紫菡发了一会儿呆，俄然问道：“女人，为何陛下随口便册封了颖嫔，而本日册封昱嫔却如此慎重，还亲身拟旨，命李公公去邢府宣旨？是因为昱嫔娘娘的出身崇高么？”

我笑道：“娘娘正得圣宠，何必出此伤感之语。”

紫菡道：“女人又念奴婢听不懂的话了。”

我挽起被风吹落的披帛，淡淡道：“他的心机，我们只看便是了，何必去猜？”

我听她话中有深意，不觉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皇后与我赶紧起家恭送。天子淡淡一笑，拉过颖嫔的手，带着李演等人，浩浩大荡去了。

史易珠——不，颖嫔——赶紧叩首，伏地谢恩。天子亲身扶了她起来，颖嫔满面娇羞，只往皇后身后站。

我微微嘲笑：“苏司纳是皇后客岁暮春监国的时候一手汲引上来的，在弹劾封司政一事上，是有功之臣。现在却因如许一件无聊的事情被圣上怒斥。天然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49]，皇后既然发起纳妃，陛下也不好回绝。何况，颖嫔确是聪明仙颜，万中无一的女子。”

慎嫔浅笑道：“她们闹她们的，我只过我的平静日子。”

我点头道：“想必是。”

天子眉间略展：“说罢。”

史易珠道：“是。民女觉得，现在天下承平，万民各复己业，赋税定能一年多过一年，一时的困顿不算甚么。若银子短了，何妨往官方借些来使？想来百姓都情愿将充裕的银子借给朝廷。”

我惊奇道：“邢女人，哪位邢女人？”

天子抿了一口茶，又道：“几乎忘了闲事。朕过来是想与皇后商讨一下扩建白云庵的事情。”

史易珠看向皇后，皇后笑道：“陛下让你说，你说便是了。”

炉上热着朝晨从梅花上收下来的雪水，杯中是上好的碧螺春，簇崭新芽顶着叶尖上那一点嫩绿，仿佛东君点化。慎嫔亲身在我的白瓷盏中添了水：“这宫里都要翻天了。”

天子双目一亮：“妙啊！如许的主张，朕的总度支如何想不出来！”

我心念一动，轻叹道：“神似，不过是‘毋望之福’，又或是‘毋望之祸’[50]。”

皇后道：“这话就妄自陋劣了。出身？易珠的出身又何尝崇高了？是她本身争气罢了。”说罢指着几尺开外悄悄盛放的昙花道，“你瞧，花都开了。”

从守坤宫出来，芳馨忍不住道：“女人畴前就说过，史女人是皇后预备的嫔妃人选，现在公然应了，女人当真妙算。”

绿萼道：“满皇宫里，就女人最风雅，成日家送这个送阿谁的。”

天子深思半晌道：“是个精美的体例，朕明日便叫李司政上来好生存议。”又向皇后道，“皇后慧眼识人，如许的人才，如果个男儿，朕的总度支，便交给她来当。”

芳馨道：“圣上的心机，可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

天子连封了两位位分颇高的嫔妃，阖宫哗然。但是这不过是钱塘春潮，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