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建璋殿李孝逸一斗薛师[第2页/共4页]
那青年军官挥手命僧众退出建璋殿。薛怀义手指着军官道:
“不关他们的事,满是孝逸一小我暗中所为,天后要杀要剐,全由孝逸一人承担。”
“那就先打板子,再砍头,臣身受任何科罚都心甘甘心,无怨无悔。”
“你是这里的总管,为何不见上报?!”
那军官恭恭敬敬的回道。
“他倒是识相,来得不慢。”
见李孝逸冷冷挡在门前,便拱手道:
天后这话倒是冲着陈锡去的。
“小爷请罢休,末将必会包管小公子全面。”
“只怕你担不起!”
“右军将军武攸宜大人也到了。”
李孝逸露了这手,将那些僧众吓得面上一起变色,方知此人大要上看起来温文尔雅,手头上工夫确切不弱。
“末将营中另有事。”
那军官苦笑着摇了点头,拿回了胳膊。在这一挡一收之间,薛怀义已然刺溜钻到桌案下,伸手便将桌案下包着灵牌的蓝布袋抄了起来,哗啦一声甩开布袋,那三只灵牌便一起落到了地上。
“为甚么?”
天后烦不堪烦,打断二人道:
“天后莫不是要庇护这个贱人?”
“大胆,你可知窝藏叛党匪物,与叛党同罪!”
“两位既然不再脱手,便请大师退出,末将等也好回营缴令。”
“你是那里的?”
薛怀义抢白。
武攸宜的右军本日虽不当值,自知难以幸免,心中暗骂陈锡胡乱连累,亦跪下道:
“既然大师如此说,请小公子行个便利,让末将出来看看,如果没有甚么,倒可洗清了小公子的冤枉。”
“你老子便是癞皮狗,你爷爷更是小白脸,一家子的不要脸,吃软饭!”
见李孝逸并没有下着,薛怀义又来了干劲,抻着脖筋大喊道:
青年军官年纪和李孝逸相仿,生得白净面皮,端倪清秀,中等身材,唯有脑袋却比凡人大着一号。此人较着对薛怀义的撺掇毫无兴趣。
“回禀天后,末将是左羽林卫大将军陈锡麾下牙将,本日在两仪殿当值。”
世人见他官卑职小,内心虽知他无辜,倒也无人替他讨情,归正天后大怒,这事总得有人扛着,不抓他能抓谁呢?
“是”
“杀千刀的死犯人,原该把你扒皮抽筋,倒靠唱两句淫词浪曲免了死……”
李孝逸一声低斥,冲上去欲待拾起灵牌,却被薛怀义伸足将那灵位踩了个稀巴烂。冲到他身边时,三只灵牌都已崩溃,又被薛怀义一脚踏上了右手,手掌被灵位上暴露的铁钉划得鲜血淋漓。他缓缓站起家,抱着被踩烂的灵位,鲜血一滴滴的滴在白袍上――
“越王贞,琅琊王冲,不是逆党是甚么?”
“御林军都该换换血了,陈锡,本宫看你该回家抱孙子保养天年了!”
“杀了你这下三滥,只怕污了本公子的手。”
苏德全点点头,那军官便回身拜别。苏德全暗想此人虽官卑职小,但却办事公道,临危稳定,倒是个有担负的主,比那陈锡强上百倍。
“你的大罪岂是二十板子就能处理的?”
陈锡年近五十,固然年纪大些,倒还脚步轻巧,思惟敏捷。
陈锡站起来看了一眼那名牙将,那牙将满脸无辜。
那僧徒见有御林军到来,忙放下兵刃,只剩下李孝逸反扭着薛怀义在当中,僧徒没有薛怀义号令,又不敢撤出包抄圈,都望向怀义。薛怀义哈哈大笑:
李孝逸飞步上前,要待将薛怀义拎出去,却被那军官伸臂挡住,
李孝逸哼了一声,将手一松,薛怀义立即得脱,他一下子窜出老远,恐怕孝逸再度节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