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力排众议 唯才是举[第2页/共3页]

“死妮子，既铁了心分开，还管你爹娘的死活干甚么？尽管内里风骚欢愉去……”

“是周将军么？”

培公等人重新入内话旧。这村屋四周通风，墙皮草屑掉得满头满脸，遍寻锅灶，连一口热水都没有，世人想起狮子街相府的繁华，各自唏嘘不已。

天子翻了翻，笑道：

“朕却觉得，此诗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是科举测验中可贵一见的佳作。”

——景晖对坊间的传说故事还真是晓得得很多。

“举子本人乃是狂生，出言屈辱本届科举，说是不考也罢。老夫暗里里还听闻，此人在宣阳里茶邸砸琴自荐，善于卖乖讨巧，读书人不好好的做学问，爱抄近道，埋头走这权贵门路，可见并非甚么谦谦君子，此风决不能纵……”

“除了天牢里的相国大人，那里另有要紧事？”

一群信鸽在空中低飞遨游，世人在一处低矮的茅草棚前面停了下来。院子里还是是两人高的柴草垛，柴门敞开空无一人。鸾哥儿被孝逸搀着从车上走下来，跌跌撞撞推开吱呀呀的陈旧木门，颤声叫道：

“六朝以来，笔墨多以富丽润色见长，此诗用词绝少雕饰文采，起承转合皆不见功力。是以，下官觉得，也不是甚么上上之作。”

“朕这也是尊才重贤、招揽天下士子入吾彀中之道啊。”

“相府蒙难，皆拜孝逸所赐，此一身百死莫赎！”

牛孺回道：

“陕西举子员半千，《咏竹诗》写的平仄顺和，意境也好。下官中意这名举子！”

“文才的确不错，牛卿也是有目光的好考官，好，本届秋试的进士科状元就是员半千吧，榜眼赵子昂。”

“便是承平公主东府中常来常往的几位娇客高朋之一。”

景晖低头沮丧，

天子点头，

“mm莫急，这锅子里玉米糙饭还没凉透，估计他们没走多远。”

“女儿不孝，祸及爹娘亲族，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光远兄，光远兄！自家兄弟到了，且出来见见！”

门口柴草垛回声爬出来几人，可不恰是光远兄弟三个，扶着母亲和娘子，最前面连滚带爬出来的，竟是光远五岁的小儿子紫晴。但见相国夫人头上别着一根荆钗，发髻蓬乱，发丝上尽是草屑，脸上黄黄的蕉萃不堪，穿戴一套粗麻衣裙，在秋风中冻得瑟瑟颤栗。余者皆是粗布小帽，惶惑不安地望向世人。

孝逸冷哼了一声，

孝逸愁肠百转，哪肯扔下老婆单独分开。一行车马迤逦着直奔芦花村而来。进了村庄，村中人纷繁遁藏。这小村庄百十户人家，上山下坡都有大大小小的丘陵，山路崎岖，各家门前都堆着高高的柴草垛。几十匹战马搅起冲天灰尘，弄得全部村庄都覆盖在一片黄土灰尘当中。

狄夫人便道：

“朕问的是这首诗究竟如何，并非是贡生品德。”

牛孺一梗脖子，

“牛卿主持过十年殿试，信赖对这首诗的实在功力亦应当有所首肯。却为何对举子本人决计吹毛求疵？”

“除了这一项，牛卿觉得这一首诗文采如何？”

天子大笔一挥，钦点了状元榜眼探花，又顺次定了前十名，叮咛明日传胪大典，访问这些进士。

培公却道：

“狂生，狂生！自发得在洛阳有点浮名，便鄙弃本科科举，本官治的便是你这类无德墨客！”

“所谓不拘一格降人才，我朝新立，正需求有才调的士子文人，牛卿莫非忘了举进士科的初志吗？设若要他品德出众，何如要他考取孝廉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