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暂避锋芒[第3页/共3页]

蒋柱棠心中稍安，起家又要拜下，还是被苏缜抬手给拦住了。苏缜笑吟吟地请他饮茶，思忖了一下，缓声说道：“只是，虽无大错却也毕竟是错了，若全然不究，怕是难平朝中群情。熙元年青而居高位，如此一来，对他也并非功德。”

“恕老臣直言了。”

转天上午，蒋柱棠当真地穿妥朝服，拄着他的枴杖坐车进宫去了。苏缜彼时正在看着关于弹劾蒋熙元的折子，听安良通报说蒋柱棠求见，不由微微惊奇。他觉得会是蒋熙元御前陈情，没想到竟然是老将军亲身出了面。

蒋柱棠捶了捶腿，“皇上瞧着老臣欢畅，那老臣这张脸还能卖上一卖，这如果皇上瞧着不欢畅，老臣想卖都卖不出去了。”

刘起瞄了一眼，笑道：“手重了点，不过快了反而不疼的。喏，伤口已经结了血痂，等红肿消了痂落了就好了。”

蒋家递了这么个不大不小的错处想暂避锋芒，蒋柱棠又把话撂在了明处，若如此暗里里有了共鸣，他手脚便会松快很多。苏缜的表情开畅了些许，这一番话下来，对蒋熙元动兵一事倒也去了很多疑虑。

刘起闻声了不免来气，说人家不辨是非以讹传讹。可儿家却说有人看得真真的，蒋大人到府衙前但是抱着夏初出来的，这那里是清明净白的意义。

苏缜低头悄悄地笑了一下，心说这粗人在宦海磨了几十年也成精了。他现在自是绝无狐疑防备蒋家之意，但将来的日子还长的很，会是甚么风景实在很难说。

“老将军真脾气，朕倒甚是喜好。”苏缜神采愉悦地喝了口茶，“朕信得过蒋家，更信得过蒋熙元。有错天然要罚，但当日之功朕也毫不会忘了的。若无蒋家助力，朕也不是本日风景。老将军尽管宽解便是。”

蒋柱棠年近七十，身板还算结实，只是年青交战落了腿伤，走路有些吃力。进得御书房来便要膜拜，苏缜走出龙书案畴昔将他扶住，让安良搬了凳子来，又给他端了茶。

“需求需求。”蒋柱棠笑道：“这兵在蒋府也吃着很多口粮，还得购置新衣。人熟行紧，心疼的慌。臣觉得倒不如归了禁军，或者，干脆散了，蒋府置他们些地步，好生过日子去吧。”

“哦？老将军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