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的克星[第6页/共11页]

姚主任说：“吕方成，你别干柜员了，先学学如何跟人说话吧，去干大堂助理。”

吕方成感到姚主任的话是劈面打脸，憋一肚子气，还得拿出吃奶的劲给徐文君改“事迹”。他把保举表假想成是本身的，把本身蹲地上一分一分数钱的回想写在徐文君头上，徐文君的事迹的确到了可歌可泣的程度，全行都不美意义跟她争优良。主任的话那都是带着威胁的，如果徐文君评不上，那就是吕方成的任务了。

郑雨晴两腿一盘，托着腮嘟着嘴活力：“你们那边，真是好人升天！幸亏我们单位还一身正气的，不然社会没体例混了！”

停业部姚主任固然嫌这些人脏，不入流，但那些零零整整的钱源源不竭地出去，也抵得上几个小微企业，他自是喜笑逐颜开。停业会上，姚主任还对那些有定见的员工说：“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嘛！”

再转到永刚家，站在门口想了又想，吕方成终究还是硬着头皮进门。永刚老婆当然晓得吕方成的来意，她只堕泪，不说话。快过年了，患肺癌的婆婆也从病院接回家来，窝在床上的被窝里。屋里寒气逼人，两个半大的男孩，光着脚趿着踩平后跟的薄弱布鞋，含着口水，围着堂屋里的桌子团团转。那上面有几包慰劳品，看模样是有人方才送来的暖和。除此以外，这个家里没有一点过年的氛围。

郑雨晴和吕方成的爱情，拿吕方成的话来讲，叫“五初俱全”：初牵、初搂、初抱、初吻、初夜，水到渠成一气呵成。根基上大学一年级就把此生应当干的事全干完了。他们奉献并享用了相互统统的第一次―那是在大学体育馆的储藏室里。在充满鞋印的跳高棉垫上，郑雨晴一面担忧没挂窗帘的小窗户外有人偷窥，一面严峻刺激到健忘流血的疼痛。到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那天早晨，当和吕方成一同被锁在黉舍的楼道里，她从吕方成身上闻到的那股好闻的熏得人醉的味道，究竟是甚么。

碰到那些手握实权的中年妇女，高飞更适时扮个萌卖个傻犯个贱耍个嗲，哄得她们开高兴心。中年妇女，根基沦落到性别不那么明朗的境遇，家里家外都走更年期综合征的戏路，看谁都很碍眼，少故意宽气顺的时候。赶上手里攥有点小权，更有过期取消的紧急感。你找她们办事，不折磨你已经算阿弥陀佛了。俄然有个洁净高大的芳华好少年，情愿哄着本身，开个无伤风雅的小打趣，大姐阿姨们被高飞的调皮话逗得咯咯直笑，荷尔蒙俄然返来了，大有重返芳华的幻觉―归正买卖都是要做的，不如照顾这个大男孩啦！以是高飞这一起的策马扬鞭，财气亨通，全仰仗一系列“资深美女”的喜爱。高飞落空未几，获得很多，冰箱厂厂内厂外，都会从南到北，被他耍得高低通吃。

“那让她帮忙高飞好了，这才叫帮忙掉队同窗。”

吕方成刮一下郑雨晴的鼻子：“看你那出息！目光要放远。这点小钱就把你给拉拢了？奉告你吧：从大局上说，银行那是钻石饭碗，一辈子不脱手；从小义上说，你跟的人是钻石王老五，今后如许的报酬，只怕你都玩腻了不想去。”

所谓大堂助理，实在就是个欢迎。客人出去，吕方成一拉门，满脸堆笑：“欢迎光临，叨教，您办理甚么停业？”客人办完事，吕方成再一拉门：“感谢光临，您走好！”不会写字的白叟，吕方成要代填票据。年青妈妈盘点钞票，吕方成当即接过她怀里的孩子，噢噢地哄着逗着。有个带小狗来存款的密斯，固然吕方成讨厌那狗，因为它把本身的左腿当作母狗，不断地骑跨着来回蹭，却不得不垂怜地假笑：“您的小狗好敬爱噢！”然后在用户等待的时候把狗牵到门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