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放你一马[第2页/共3页]
现在御厨每天换着花腔做,可我总感觉远远不及当年你带来的糕点。当时我总在想,我的念之这么好,可要谨慎看牢了,不要让人骗了去。
但是听闻面前人出入青楼那一刻,想到他终将为人夫,为人父,愤激气恨几近将本身胸腔撑破。
宣和帝疏忽他的生硬,天然拾起象牙箸为他夹了一块水晶糍糕,“畴前伴读时你老是随身带着糕点,开初我还觉得你是馋嘴,厥后才晓得你是特地给我带的。
鼻尖缭绕着淡淡的冷梅暗香,秦念之只觉眼皮越来越重,困意乏意齐齐涌了上来,呼吸逐步陡峭悠长。
可陛下的脾气却愈发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看来去官隐退的打算要尽快了,免得生出变故。
“陛下,这于理分歧。”
赵君玄顿了顿,接着安抚地拍了拍秦念之的后背,明知他听不见,还是哄孩子似的,“乖,我在呢,我哪都不去,睡吧。”
赵君玄太体味面前的少年郎,看似冷酷疏离不好靠近,内心却仁慈热忱,柔嫩得不成思议。
细细描画着秦念之精美的表面,把玩着他那莹白素手,与他十指紧握,另一手逐步下滑,探向了他的腰封。
去他的乱世明君!
缓缓坐直了身子,眼底尽是爱恋欲望,痛苦纠结,终究规复了昔日冷然模样。
登堂入室的不速之客,撩开轻柔的纱幔,缓缓坐在床边,肆无顾忌地打量着沉沉入眠的容颜。
去他的忠臣良将!
很久,宣和帝沉沉叹了一口气,里衣被盗汗浸湿,神采也变得腐败。
秦念之终究还是败在了他的目光下,无法道:“五哥,早膳都要凉了。”
既然已经想好要将人永久的留在身边,天然是攻心为上,“那你还是像畴前一样叫我名字可好?”
江德福端着新沏好的茶盘,正巧瞥见秦念之在门外磨磨蹭蹭。
“朕如果日日同你置气,早就去见先帝了,先用膳吧。”
秦念之顺手打发了内监,草草梳洗一番,对着铜镜再三查抄肯定没暴露非常,这才放下来薄纱帷帐和衣躺下。
本觉得大局已定,再过些光阴找个好机会便可功成身退,自此游历天下,肆意欢愉。
秦念之赶紧踏过门槛,上前膜拜,“拜见陛下。”
门内响起赵君玄沙哑的嗓音,“还不滚出去,等着朕去请你吗?”
秦念之也愣了愣,想起过往:宣和帝本是先皇和贵妃所生,从小锦衣玉食,受尽荣宠,可一夜之间母族开罪,贵妃病死,遭了先皇的嫌弃。
赵君玄一向都晓得秦念之生得极美。昏黄清浅的月色下,细致瓷白的肌肤披发着莹润的光芒,端倪如画,鸦羽似的长睫,挺拔的鼻峰,唇色水润殷红。
年仅十岁的五皇子一夜间落空统统,偶然竟连温饱都成了题目。本身便随身带着很多糕点,每日投喂。
你当时也说过下半辈子端赖我了,现在我贵为天子,如何还没见你来靠靠。”
明显已是九五之尊,却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只能每日煎熬着,远远地张望着。与念之了解十载,是战友,是兄弟,是知己,更是……
宣和帝早就屏退下人,立于屋檐下,月影西斜,昏黄的月色覆盖着他的眉眼,神采间尽是阴霾庞大,终究无声无息地推开房门,走入阁房。
“五哥!”
“那便暗里时唤朕名字。”赵君玄一锤定音,目光灼灼的满含等候。
秦念之在安神香的感化下睡得无知无觉。宣和帝目光贪婪地定格在水润饱满的红唇上,闭上眼颤颤巍巍俯身向前,逐步切近。
江德福见着君臣相处调和,眼底带笑,奉上茶水,四周侍从鱼贯而入,将炊事摆在了靠近窗边的雕花蟠龙沉香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