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页/共6页]
“我想干甚么?”谢瑾自言自语地反复了一遍,蓦地收回一声嘲笑:“我倒是更想问问台吉,台吉多日避而不见,到底是个甚么意义?莫非我这翠竹轩是甚么龙潭虎穴,台吉连来都来不得了?”
谢瑾睫毛濡湿,悄悄一眨,眼泪便落了下来,背过身去不肯看他。
谢瑾垂下了睫毛,掩去眼中的神采:“就罚……台吉今晚不准碰我。”
谢瑾除了最开端和他说了几句话外,便不再理睬他,用心致志地用膳。
谢瑾这才对劲,低下头嘉奖似的吻了吻额哲的唇角。
谢瑾猝然回神,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道:“台吉,我传闻内喀尔喀五部在前些日子率兵去偷袭了女真人的大火线,现在既然后金雄师已经回转,会不会大怒之下去攻打内喀尔喀呢?”
这一页便算是完整揭过,两人和好如初,额哲命人出去清算东西,然后叮咛传膳。
谢瑾沉吟道:“不要超越五百。”蒙古军中一个百夫长能够统领一百多的人马,不过张庭要的满是牧奴,又背靠额哲,就算超额了,也不会有不长眼的出来指手画脚。
额哲也快受不住了,他最怕谢瑾的眼泪,如果谢瑾持续冷言冷语跟他针锋相对还好,如许一副不幸兮兮软言软语的模样,的确让贰心都要化了。
他乃至干脆连后院都不踏足了,持续几日都歇在前院书房。
谢瑾这时却看着他笑道:“连公子不再持续用点了吗,我看你方才吃得极少,莫非是饭菜分歧口味?”
努/尔哈赤自四十四年前以父、祖所遗留的十三副甲胄起兵以来,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堪,不管是初期同一女真各部,还是前期与大明的战役,一向都是所向披靡,几无败绩。此次他亲率雄师攻打宁远,本来是为了篡夺山海关,进而直捣黄龙进军大明京师,没想到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惨败,以三倍于明军的兵力,竟然何如不了一个小小的宁远城。
谢瑾正拿着温热的面巾擦手,闻言头也不抬隧道:“连公子何必急着分开,我一见公子便感觉投缘得很,还想多留公子几日呢。这翠竹轩里空房也多,连公子随便挑一间住下便是。”
额哲就算再痴钝,也晓得这时候是千万不能答允的。
“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额哲胡言乱语地哄着他,又去亲他湿漉漉的眼睛:“今后我必然不如许了……”
因着谢瑾本是筹算宴请粟公子的,提早叮咛过膳房,本日的晚膳便做得非常丰厚。
将谢瑾搂在怀里哄了半晌,又许下了无数信誉,谢瑾终究止住了眼泪,勉强算他过关,靠在他怀里不动了。
见谢瑾半天不说话,连布尔硬着头皮告别道:“本日多谢公子的接待了,现在天气已晚,我就不打搅公子歇息,先回翠茗轩去了,他日再回请公子。”
这下饶是额哲也忍不住了,肝火冲冲地转过身,却见谢瑾红了眼眶,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看着连布尔主仆两人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在一旁服侍的其木泰震惊得几近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公子,这……台吉晓得了,会不欢畅的……”
走到门口时,身后有一缕纤细的破空声传来,额哲本能地让开,一个茶杯便扔在了门上,收回哐啷一声响,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几圈不动了,杯子里残存的茶水溅了他一身。
但是额哲的反应,便是没有反应。
直到李自成攻占北都城,逼死崇祯后,吴三桂没有了倚靠,在李自成的大顺与后金的权势间摆布扭捏。终究在听闻李自成部下大将刘宗敏侵犯了他留在都城的爱妾陈圆圆以后大怒,打着为崇祯报仇的灯号,主动引清军进入山海关。自此,江山变色,汉家人的江山,落入了女真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