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见（结局）[第4页/共9页]

“萝箩，既然你已经晓得了本相，你要杀我，我也不拦着你，我的生母允贞娘娘固然善妒，但她始终是我的母妃，并且她也诚恳忏悔了，就该获得谅解。女人的平生何其长久，她死的那一刻，没有人陪在她身边，也算获得了报应，逝者已矣，我们谅解她罢，她犯的错，我来替她承担。你要如何便如何，不管你如何，你都是我的夫人，你做甚么，我都支撑你。”

红萝哽咽，垂垂湿了眼眶，那些以往埋藏在心底的奥妙，都化作难言的哀思，这么多年本身都扛了过来，因为有苦衷压着，以是不能倒下。“在那以后，我便将这统统都忘了，忘得干清干净，将本身当作陌路人，但是你晓得吗，我还是会做恶梦，这个恶梦缠着我这么多年，永久都忘不掉，为甚么？因为我的仇还没有报！我在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了！顾离说你在找我，你必然是想找到我，然后杀了我吧？我当初说错话了，实在你爹爹不该死，你娘才该死！”红萝睚眦必报，仇恨隧道：“实在你为她誊写再多的经卷也没用，她该死要下天国的！”

顾离：“……”

顾墨没有活力，只是有些无法，好男人必必要经历过这么一个过程，才气修成正果。哄夫人用饭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如何做大事？

顾墨听着她一番诘责，噎得哑口无言。她说的句句在理，句句是真，他另有甚么资格来求她谅解？她对他这么绝情也是应当的。如果不能挽回，起码也让他有个赎罪的机遇吧？“那你哥哥呢？你也不要他了么？”

“父债子偿，我爹娘实在是被你娘给害死的罢？你娘是个贪恐怕死，贪慕虚荣的贱女人！我爹和我娘本来就糊口得不幸运，因为我娘生下了我，但是她本来就不喜好我，不肯意生下我。可即便如此，你娘还是见不得我娘比她幸运，就将我爹爹出售了，以是你爷爷才将我爹爹给杀了，我娘被逼的他杀了，百口人都被你爷爷给杀光了！”

红萝：“……你换一百种也没用，我不吃便不吃，饿死了告你行刺。”

云裳不在宫中，却换成了云衣，很多事情便不点自破。这大抵是胡人安插在陛下身边的眼线，也许是为复仇而来，亦或是其他。老天子再浑沌，如何能够找了一个又一个与允贞长得类似的人？到底是恨，还是玩弄？是恨！

粉雕玉砌的屋子，是顾离府上一道别样的风景，令他忆起佛智恭那一抹朱红。才子已逝，景是景，人是人，脸孔全非，只道当时已怅惘。屋内琴音袅袅，带着微微的情感，不似帝都的琴音，少了份和悦清冷，多了份啁哳凄怆，便是湖州的四弦琴。

顾墨望着面前这个令他朝思暮想，展转难眠的人儿，健忘了呼吸。很久的沉默以后，又是沉默很久，终究鼓起勇气开口唤她：“萝箩……”不待她反应，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再也不肯松开。

“你喝酒了？仿佛还喝了很多？”红萝扶着他在桌前坐下，替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顾墨却没有接，手颤抖的短长。

红萝又是羞愤又是不屑：“哎你还真是不要脸啊，这类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猜想你平时必然没少说这么不要脸的话罢？你就欺负我好了，归正我甚么也看不见，还好我看不见，不然我很多恶心啊。”

“萝箩……”就在红萝要消逝在拐角的时候，顾墨凄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