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茶汤问[第1页/共3页]
“王爷本日有些难过,莫不是哪位女人动了您的情思,偷了您品茶的心机?依鄙人之见,湖州没有哪个女人能入得了您的眼吧。”一番说着,茶汤势若奔腾溅沫,茶已煮好,淡淡芳香沁民气脾,这才是他要的品茶的滋味。钟晋将铜炉取下,放于交床上,斟了几碗置于桌上,如冰似玉的青瓷碗中,茶汤洁白,呈淡绿色,方才是好茶。
“你不是我的知心老友么,你且猜一猜。”顾墨笑着回过甚。
顾墨神采微微不当,别人的家事么,他也不便多管,实在像钟晋如许,有个凶暴的夫人替他打理后院也不错,他微微有些恋慕他。
死小子,这是激他的话罢,顾墨放下茶杯,微浅笑道:“依你之见,可有甚么好茶,是你这处也及不上的?”
“王爷宽恕则个,容钟某去洗把脸,换身衣裳再来详谈。”钟晋微微一礼,快步向卧房行去。
“话说你这满脸的红痕又是如何回事?”淡然过后,顾墨满脸质疑。这钟晋公子虽生的一副好皮郛,却甚风骚,家中妻妾成群,莫非是后院着火?
时有小风掠过,风炉中槐炭火忽明忽暗,令民气神泛动。所谓坎上巽下离于中,体均五行去百疾,煮茶饮茶是个好风俗。
钟晋抿唇:“湖州竟有如许的妙人?如此你需带她去惠一先生处瞧一瞧了,这个题目超出了钟某能处理的范围。”
“一心一意么?”顾墨笑着点头。
钟晋摇点头:“非也非也,此次无需你绘扇面,我这把折扇,乃是一把檀香扇,女子公用,王爷仿佛用得上。”
钟晋喟叹一声道:“还不是我们家钟夫人,说我昨晚服侍的不好,就将我抓伤了,真是最毒妇民气。”
顾墨瞧着他灰溜溜的背影,某个街头倩影飘过他脑海,他在身后弥补了一句:“喂,下次再这么衣衫不整地出来,我就将你当作好色之徒抓起来。”
顾墨:“……”连他也感觉她是个妙人么?顾墨想到甚么,心神飘忽站起家,直走到院门口,才听到钟晋的三呼留步。
钟晋正襟端坐,啪的一声展开一把玉骨折扇,招摇着扇了扇。扇的后背绘了一幅山涧幽亭静画,正面一浓墨连笔勾画的茶字,回旋一抹非常神韵。墨王爷素有帝都铁画银钩的美称,只是厥后弃笔从戎,不免有些可惜。他早些年在书法绘画上的成就,远高于他现在在湖州的名誉。
钟晋收了折扇,在桌沿悄悄一敲,早这么问么,有苦衷的男人比女人还要费事。“王爷,湖州这处所穷,固然吧也不是真穷,但如你我这般闲的只晓得品茶的,恐怕也是少数。有钱品德茶,品的是个名誉,你我品茶,品的是个表情,浅显人喝茶,不过生津解渴罢了。你说另有甚么好茶,及得上我这一处的?”
钟晋手握茶箸,缓缓搅动汤心,又接着道:“至于茶的滋味,各说不一。关于品茶,只怕鄙人说到明日亦说不清,且说这茶,雨前与雨后茶,不细心品,觉不出甚么别离,分歧的人去品,亦是分歧的滋味。王爷您和茶叫甚么劲呢?”
顾墨轻笑着,有些不耐:“又是你哪个女人倾慕我,求我一副扇面?”
“如此我便不客气了。”说罢取过折扇径直走了。
“王爷您走这么急何为,昨日出门,得了一把好扇要交与你。”
顾墨瞧着他一脸的不羁,微嗤道:“钟晋公子日上三竿还不筹算起,只怕这辈子都睡不敷吧?”
茶烟袅袅中,是墨王爷求知若渴的双眸,钟晋凄然道:“坊间传言王爷您不近女色,怕不是不近,只是没有人走进您内心吧。依钟某之见,能配得上您的,也就这大好秋色了,可何如已是晚春,秋色将尽,不过话又说返来,王爷您要的民气已然获得,戋戋一个女民气,有何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