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嫌弃她[第2页/共2页]
王府大门外的花轿方才离了地,管家一声惊呼:“放下那花轿,快放下那花轿!王爷,嗯,管家说了,花轿不能抬进府中,女人还是下轿来逛逛吧,实在王府中景色也还不错。”
跟他讲至心?敢跟她讲至心!她莫非不晓得,他顾墨说话最是至心了么!只听顾墨又道:“胡说,我昨晚只是吃错药了,与你的酒可没甚么干系。”
“如何会没有干系?”女儿家一急,本相和盘托出:“爹爹说你喝的那酒,本来就比其他的酒更烈一些……”
“叩叩叩。”顾墨正在深思,管家不咸不淡,有气有力的拍门声响起。
女儿家见王爷不为所动,心想这王爷心真狠,一招不成,又拆一招,灼灼收了眼泪又道:“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王爷此番说不喜好灼灼,实在内心不见得,王爷酒后的所作所为,那才是至心。”
顾墨合上信微微一笑,笑过以后猛地一收,面色沉寂道:“费事灼灼女人,嗯,是叫灼灼吧,费事你将这封信退回给令尊,就说本王心眼儿小,脾气不好,命也不好,恐怕无福消受。另有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本王又不喜好你。”
杜管家走在灼灼侧火线,边走边想,本日他们王爷有些奇特,说话也神神叨叨的。方才他退出来,清楚听王爷在说:“她到底欢乐不欢乐,情愿不肯意呢?”阿谁她是谁?甚么欢乐不欢乐,情愿不肯意?
实在顾墨如许说,内心也是稍稍过了一番湖州的民风礼节。湖州虽是个小处所,但礼节浑厚沉重,比帝都还要讲究,这类抬花轿走正门的礼性,只要在大婚之日才风行,灼灼此番被抬出去,岂不是让他承认了她在王府的职位?她觉得这是哪儿?这是他家!他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先前在义公家有诸多顾虑,现在回了家,统统就由不得她了。
女儿家又擦了眼泪走上前,跪伏在他身侧,弱弱隧道:“王爷,奴家不要钱,只要王爷不嫌弃奴家。”
女儿家说,女儿家无话可说。顾墨又一次深深伤害了一个女人。
轿中这个女人长得不错,想必是与王爷有一番纠结的,但是为何王爷不让她坐着出来,非要走着出来?他们王爷设法太多,不能推断。世道窜改太快,他们这些故乡伙跟不上节拍啊!
顾墨微嗤了一声:“我们王府下人挺多,又不像吴家那么有钱,请不起多余的下人。”
冬青树间点点红,灼灼在门外等了好久,又等了好久,等得有些心烦难耐了,王府的管家才踱步出来,先前的狼狈已经清算好,他双手背在身后,侧着身很有一番做派。“女人您随我来。”
王爷不喜好她?不喜好她!他竟然说他不喜好她!女儿家蹙着眉,紧蹙着眉,脑中一抽,低低哭诉道:“王爷,奴家不求甚么,只求能奉养在王爷身边。”
王爷嫌弃她?他说他嫌弃她!女儿家撇了撇嘴,再撇了撇嘴,要哭,真苦,弱弱地哭。
顾墨展开信来一看,呀,前提开的还很好。百里丛林都归他管,铁矿买卖也分他一半,还配上岐水边一座豪宅,传闻那宅子风水很好,适合繁衍子孙!这么端庄地引诱!他是承诺呢,还是承诺呢,还是不承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