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共3页]
想到此,看着货郎:“家里头没有趁手的纸笔,画的便粗了些,大兄弟实在,我也不兜圈子了,这儿跟大兄弟打个筹议,你在冀州城进货不是五文一张吗,你只给我四文就好,只一样,我手里没闲钱购置纸笔等物,这些需你帮我买来,钱也是你出,若你应了,咱这买卖就算成了,若不该,便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从这个门出去,接着做你的买卖去。”
货郎接过碧青手里的花腔子,眼睛都亮了,虽说笔划略有些粗细不一,可如许儿真真的好,寄意更好,是喜鹊登枝,瞧那枝头的喜鹊登在梅枝上,就跟活了似的,本身卖了几年花腔子了,喜鹊登枝的花腔儿也见过很多,可画的这么好的,真是头一回见,如许儿的花腔子,就算本身在冀州府拿货,少说也得五文钱啊,卖的话,没有十文是毫不脱手的。
碧青眨了眨眼:“你问这个做甚么?前儿有个去冀州城做小买卖的,从家门前过,渴的狠了,拍门儿要了碗水,我瞧他挑子里的花腔子都雅,就挑了两张,因喝了我家的水,内心过意不去,十文卖了我两张,说如许儿的在冀州府都是十文一张呢。”
想着,便道:“大嫂子就别哄兄弟玩了,您跟兄弟撂句实话,这花腔子不是嫂子本身画的吧。”
这么想着,手里的活停了,碧青一昂首见她婆婆眼睛发直的盯着本身画的花腔子,便顺手拿了递给她:“娘喜好这张,就拿了去,比着绣个枕头套子枕着。”
至于花腔儿,笔不顺手,也不成能画太庞大的,当代时奶奶绣的花儿,本身还记得,就画了一张喜鹊登枝,一张五福捧寿吧,难度不算太大,寄意又吉利,在这里应当有市场。
说着,站起来拿屋里去了,大郎?碧青不由摇点头,她婆婆这儿还抱着热火罐儿呢,不定王大郎的骸骨都寻不见了,还圆房,见鬼去吧……
货郎悄悄悔怨,刚才本身实在不该说出五文一张的行情,这会儿她都晓得底儿了,且开了四文的价儿,本身倒不好再说甚么了。
底儿已经纳好,正给鞋帮儿裹边儿,何氏一边儿做,一边儿瞧着碧青画花腔子,小小的人儿,手也不大,可那只小手捏着笔,不一会儿就能画出一副都雅的花腔子来。
小货郎咬了咬牙,心说,这是来砸本身买卖的啊,如许的花腔子在冀州府拿货也得五文,那厮倒好,直接进价儿卖了,这买卖今后本身还如何干。
二郎再不会瞧眼色,这会儿也晓得本身说错了话,忙闭上嘴,说了句:“我去捡柴火。”一溜烟跑了。
碧青这话一说,货郎就晓得,这花腔子真是她画的,虽觉着希奇,可究竟摆在面前,由不得本身不信,把今儿的事儿畴前去后想了一遍,货郎算完整明白了,王家的日子不好过,这小孀妇是想着弄点儿梯己钱儿花呢,这才让二郎把本身叫出去,摆了这么大一个*阵。
小货郎本来就是个心眼儿活的,听了二郎的话,又看看那花腔子,明显白白就是糊窗户纸,还是旧的,这么好的花腔子,怎会用如许的纸,眸子子转了转,内心揣摩,刚给这小孀妇几句话绕胡涂了,倒没秘闻想,便真有跟本身争买卖的,也该是从冀州城进货来这边儿卖,哪有从王家村过,反到去冀州城的理儿。
本身这挑子里的货,数着花腔子卖的最快,可货却不好进,这东西瞧着不起眼,可也是一张一张画出来的,好的画匠不屑干这个,差的画匠,画出来的花腔子又不好卖,故此,本身只能弄些一文钱十张的充数,实在,那些好的更好卖,虽说贵,可样儿好,绣出来的活儿也不一样,便家里不敷裕的,绣出来拿出去卖了,也能补助些家用,何如就是进货难,如果王家媳妇儿有如许的本领,那本身今后可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