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少姑娘稀罕[第1页/共2页]
乔武从王媒婆那边听到一些关于何春花的事儿,晓得她家里有五六个弟弟,能够说是打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少有女人家的矜持,只不过她这般安然,倒是让他有些无措,他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随后便推开门出去了。
春花整着衣裳迈出屋子,才一抬眼儿,忽的就愣住了,前头院子里摆了四五张桌子,紧挨松散并在一块,盘盘碗碗,碟碟勺勺都在上面胡乱撇着,筷子鸡骨头啥的掉的满地都是,有些还叫人儿踩到地里了,凳子也是七仰八叉的倒在一边,把道儿都给堵上了。
这乔武也就二十三四,身子精干,个头也高,眉清目秀,鼻梁也挺,长的是蛮漂亮的,就是晒得有些黑,可要不如许的话,怕是要让一些大女人小媳妇儿说成是唇红齿白的小少爷了。
春花想着晃了晃脑袋,撑着木床坐了起来,板子“咯吱”了一声,乔武回过甚,俩人四目相对。
春花瞧着微微一笑,若他俩就如许渐渐处渐渐好,日久生情的倒也不错。
春花瞅着吐了口气,还是先把道儿腾出来再说吧,她挽起袖子正要往院子里走,忽的瞅见乔武拿着一个笸箩从一旁出来了,春花偏过甚瞧了瞧,合着灶间就在他们屋隔壁啊。
“昨、昨个儿酒菜还充公拾,我去、去弄弄,你、你再睡会儿。”
春花把大勺架在锅上,放上木盖恰好闷着一边,随后俯下身看了看灶膛里的火,往里又加了几根柴禾,完了使着抹布把溢出来的粥水擦洁净,手脚敏捷的几下清算了灶台,抓过案板边上搭着的围腰就往外走。
春花听到乔武说得微微一愣,摆布瞧瞧没别人,深思着乔武许是把她看错成谁了,也没说啥,只是应了一声去了灶里。
灶间里有两口大锅,靠外的那口闲置着,上头盖了个竹笠,挨着案板的那口锅驾着火在熬粥,里头的粥咕嘟着都把木盖子顶开了。
那根木棍原是用来支起门边那扇窗户的,她本想乔武早晨如果猴急了,对她毛手毛脚的,那她就用这根棒子让他消停消停。
不过,就昨晚那景象,她又睡的那么死,连乔武是啥时候回屋的都不晓得,倘若他真的对她做了甚么,那这会儿她不是敲他一棍子,就是敲自个儿一棍子了。
他的眼神儿闪了闪,木木的说道,“你醒、醒了?”
春花这才谈笑了两句,门口就传来一个颀长的声音,听着人儿骨头都酥了。
她抿了抿嘴,用大勺沿着锅边把饭疙瘩压开,瞧到一旁另有切好的番薯块,便顺手搁了出来,又来回在锅底扒拉了几下,免得粘了锅,这粥是乔武用米饭泡的,估摸着是昨晚酒菜剩下的,锅开把薯块搁出来一块煮就得了。
春花见了忙上前翻开盖子,沥沥水搁到一边,拿起一旁的大勺子往锅里搅了搅,上来的满是些饭疙瘩,她不由得叹了一声,这乔武咋不先在水里泡开了再倒到锅里煮呢。
虽说洞房花烛夜,新郎是该干点啥,且她也接管了这个究竟,但她内心还是冲突,毕竟她跟这个男人还不熟,连面都没看全过,咋能一上来就,就那啥呢。
她本来想着去给乔武搭把手,可等出了灶,瞅见乔武行动倒是放慢了,乔武这会儿正满院子忙活,他把碗碟收到笸箩里,将倒在地上凳子扶好,顺道还把掉在地上的筷子也捡了起来,如许一起畴昔倒也洁净了。
她深思着轻叹一声,也没了睡意,把手里的木棍放到一边就下了床,在河沟村,原主虽说凶暴蛮横,可家里活儿都有干,每天也是早夙起来下灶,服侍一家长幼吃喝,要不河沟村没一个说她懒的,只道她的性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