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大头银簪子[第1页/共2页]
“嘶!”春花梳头时手肘碰到土墙上,疼的她倒吸了口气儿,捂着胳膊把嘴唇都咬白了。
乔武见春花本来白净的小臂上有了一处淤青,显得格外碍眼,他皱了皱眉,神情非常庞大,故意疼有气恼,可更多的倒是打动。这三番下来,春花伤了手脚胳膊,全然是为了他的妹子,他的家人,他如何会无动于衷。
乔武把他和春花使得澡桶从屋子里搬出去,返来后瞧见春花已在屋里了,她只穿了一件素白的里衣,长发及腰,身材姣好,俏生生的站在床头,一个回身坐下来,伸手将长发撩到身前,使着木梳由上而下的梳理着。
说来也怪,常日里看惯春花干农活干家务,浑身带着一股风风火火的劲儿,这会儿瞧她安温馨静的坐着,举手间行动轻柔犹若无骨,仿佛有那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悄悄的搔痒了一把他的心窝子。
春花问他,“你不是陪叔儿闲唠么,咋就过来了,叔儿没说啥吧?”
春花正在气头上,没去揣摩乔武的话,只是没好气道,“不奇怪不奇怪,最烦那些大头银簪子了!”
春花见乔武都这么说了,便抹高袖子露脱手臂,只见手肘处有块淤青,她奉告乔武,是午晌与马氏掐架时给伤到的,方才碰到土墙上,恰好磕到一颗小石砾,这才疼的努力儿。
“娘咧,我最讨厌簪子了!”春花看着受伤的手肘,负气似的拍了下床铺,伤在这处,今后干活便不便利了,都怪阿谁马婆子,老了老了,还带着一头簪子到处显摆。
春花跟在他身边想着自个儿的事儿,并没有重视到乔武有啥不对,他俩回到家里,春花便让乔武把沐浴用的木桶从屋子背面搬出来,他们哥仨跑了一天,出了一身汗不冲冲水能成么,而她午晌也滚了一身土,也得洗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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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闷闷的应了一声,与他并肩走着,不由在内心腹诽,你叔儿没说不即是你那婶子不说啊!
他游移的抬了抬手,但又不知该碰春花那里,有些急了,“与我逞甚么强啊,快让我看看。”
实在比来这两天,春花内心有了个设法,如有实足掌控的话,她说不定能放胆量大干一把,可她对种瓜养瓜不大熟谙,赶好冯氏那么一说,她但是豁然开畅啊。
乔武说过便没再开口了,只是靠着春花近些,许是月高入夜,路道暗淡,他瞅着四下里神采有些寂然,特别是身后的僻静处,有好几次,他都不由很多看几眼。
待乔武过来,春花把鞋子重新穿上,神情淡然的瞅了瞅他,得,她前脚才出门,此人儿后脚就跟出来了,那张氏指不定在背后又咋嘀咕哩。
可等说到她跟马氏干架那段,那的确就是与恶妻无二,连她都没觉出自个儿这么能撒泼。
不过,她还得感谢张氏,她如果当着乔武乔富这几个大老爷们的面儿,把她对马氏嚷嚷的那句“你那宝贝儿子的命根儿不知搁哪儿碰折的”给说出来,那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得了。
乔武木木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簪子,想想说了,“春花,你不奇怪簪子么?”
他不免又看了春花一眼,从怀里摸出那根发簪,方才他洗好了,把簪子从换洗的衣裳里拿出来,深思着一会儿给她的。
她现在算是看清张氏了,但着乔武的面而不训她,可背后尽使软刀子,就像刚用饭那阵,张氏就一向拿午晌马氏堵门寻茬那事儿出来讲,虽没抱怨,倒是一向夸她,说她护着冬儿,是他们老乔家的人儿。
春花看了乔武一眼,把头发清算好,回过甚到床里,拿起木棍子放到中间,“那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