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变化（九）[第3页/共4页]

这一点，楚维琳能够设想。

涂氏让常郁晚和常郁曜各自回房，回身与楚维琳道:“郁昀媳妇，屋子里人多，你反而不好歇息，不如先去郁暖那儿？”

可楚维琳晓得，常郁曜底子没有那么庞大的心机，他就是在书里看到过这么一个故事，直接讲出来了罢了。

等涂氏母子清算安妥了，韩妈妈来请了楚维琳和常郁暖，一行人一道往松龄院去。

楚维琳点头，这句话倒是不假。

韩妈妈上前来，道:“太太，院子里都清算过了，热水也备下了，只是您此次返来东西多，要一些时候……”

柳氏屋里的姨娘有孕了，涂氏天然已经晓得了，此时却摆出一副初度听闻的模样来，大赵氏便解释了几句。

“哦？”老祖宗来了兴趣，便问，“如何的故事？说给祖母听一听。”

她本日本想给楚维琳一个上马威，却只是个动机而没有行动，现在呢，老祖宗是实实在在给了她一个上马威，要不是老祖宗顾及楚维琳的身子不能久站，只怕会让他们几个站在院子里等着。

在东稍间里坐下，香菱上了茶后便退出去了。

不过从本日见面几句话看了，常郁曜爱读书，还爱掉书袋子，脾气倒是很纯真的，至于常郁晚，娇气归娇气，却没有到常郁映那种甚么刺耳的话都会说都敢说的境地，一来是涂氏管束的，二来怕是她畴前在明州城里底子寻不到能压她一头要她反唇相讥的人吧。

涂氏盯着通往阁房的小门，目光炯炯。

不过，这毕竟只是楚维琳的设法，她对涂氏并不体味，谁晓得涂氏会不会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宿世时楚维琳接受过的那些刺耳的话，涂氏大抵也没少听，特别是吴氏太太留下的常郁昕和常郁昀具是超卓的孩子，颇受老祖宗爱好，就更加感觉这继母与继后代不睦都是涂氏的错误了。

楚维琳闻言也是笑了:“可不是，那些个跟着返来的丫环们都是头一回到清兰园吧。”

楚维琳牵着常郁暖走，远远瞧见苏姨娘站在正屋门口，朝涂氏施礼，常郁暖看了一眼，忧心忡忡。

感喟声如同擂鼓落在涂氏心头，她抬眼望去，恰好对上老祖宗扫过来的目光，冰冷一片。

老祖宗在罗汉床上坐下，满头银发梳得整齐，戴了松青石抹额，看起来精力不错，段嬷嬷拿毯子给老祖宗盖好了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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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氏离京时，常郁暖也就七八岁，当时跟着涂氏身边的姐姐们是甚么模样叫甚么名字，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可看刚才进收支出的那几个丫环，最大的瞧着也就十六七岁，应当不是当年从京里带出去的。

老祖宗心中，重一个“先来后到”，填房就是填房，只要原配有后代在，填房再有本事也别想越畴昔。

这么一想，楚维琳对涂氏多少有些怜悯，难怪她要带着孩子远行明州，孤傲单留在京里的日子，那是一日的顺心也没有的。

屋里本就忙不开，那里还会有工夫照顾一个大肚婆，再说了，丫环们清算东西，万一有个磕磕碰碰冲撞了楚维琳，涂氏可就惹了费事了。

明州的处所志，常郁昀的书房里有，此中志异故事很多，常恒淼便让人手抄了一套送来了都城，楚维琳也看过一些，只是一时之间也不晓得常郁曜说的“戴松青石抹额的老夫人”会是哪一个。

本来觉得，就算是有朝一日返来了，也是和常恒淼一道返京，却没想到，还是只要她带着孩子返来了，就如同当年他们去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