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坦白（二）[第2页/共4页]

娉依退出来，压着声与常郁昀道：“爷，奶奶中午喝了些粥，还未撤桌就全吐了，五太过分来时，奶奶瞧着倒还好，可这会儿歇个午觉又魇着了，是不是要请岑娘子过来看看？”

外放……

常郁昀背手站在窗边，外头月朗星稀，他点头道：“去请，问起来就说是安然脉，多余的不要说。”

“下午躺在床上时，我就在想，三姐姐新出世的儿子不晓得长甚么模样，想到了最后。脑筋里就满是恒哥儿的模样，我……”楚维琳吸了吸鼻子，干脆前倾了身子，额头抵在常郁昀的胸口，嘶哑着道，“我是真的怕了的。”

楚维琳渐渐点了点头：“我晓得，是我太严峻了。”

宿世时，常家抄家，常郁昀放逐，楚维琳毒酒死在地牢当中。那么这一世呢？

“三爷？”宝莲摇了点头，“没瞧见，大抵是不在府里。”

哭出来就好了，总比憋在心中强，听她断断续续说恒哥儿，说老祖宗，常郁昀表情庞大。

她说漏嘴了。

楚维琳低声问宝莲：“三伯人呢？”

淳珊的胎也浅，她胆量小，发明葵水迟了就吓得不可，偷偷去找了岑娘子，岑娘子是个胆小的，当即就打了包票，淳珊不敢瞒着就奉告了徐氏。

淳珊怀上这孩子就是在大赵氏汲引了红笺以后，这么一想，更加感觉这肚子金贵起来。

她一向都在回避。

照淳珊的说法，徐氏每次送去的避子汤她都是喝了的，并没有用心遁藏，俄然有了身子她也很不测。

常郁昀几近没有见过这般逞强的楚维琳，她会急会恼会哭。却极少直白地表示出依靠。

楚维琳晓得那是鸡汤，浅浅尝了一口，入口还算清爽，这才皱着眉把一盅都喝完了。

高兴和解脱从心底涌起泛上，俄然之间就怠倦极了，她躺在床上闭目大口喘气。

楚维琳点头，老祖宗恰是气恼的时候，她不消畴昔触霉头，再好不过。

常郁昀缓缓起家，点亮了阁房的蜡烛，又回到床边坐下。

徐氏结婚几年，肚子都没有动静，前段日子老祖宗还与段嬷嬷筹议着是不是停了几个通房的避子汤，但还没行动，那边竟然就……

“是哪个通房？”老祖宗皱着眉头问。

之前她一向盼着几个孙媳能争气些，但一向没有动静，淳珊的这一胎如果损了……

可到了现在。她一边哭一边说出的那些话，还能再回避到那里去。

楚维琳也想起来了，张妈妈因着女儿颇受常郁晓亲睐，趾高气扬，来问水茯收银子时都相称不客气。

那是梦，宿世的恶梦……

香火都是射中稀有的，损很多了，天然就亏了……

大赵氏带着徐氏和淳珊来的，这边刚进了东稍间，宝莲就溜出去与楚维琳道：“大太太面上欠都雅，三奶奶神采煞青，眼睛倒是红的，阿谁淳珊，左边脸上好红一个巴掌印。”

楚维琳挤出笑容，道：“我魇着了，没事的。”

这一次，没有恒哥儿，没有小赵氏，她是原配。她肚子里的就是嫡宗子，她没有跪在松龄院里……

楚维琳从秦大人那边晓得了会有这个成果，但那些谗谄大赵氏的颠末，她一并没有插手，也轮不到她插手，因此到了现在，她也不清楚到底是甚么人与秦大人一起害了大赵氏。

楚维琳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常郁昀没有逼她，叫她放心很多。

五年后。是他们之间不得不面对的题目。

段嬷嬷垂手道：“三奶奶屋里的阿谁通房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