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流玉[第2页/共2页]

主仆两人又低声扳谈了好久，宝莲站在外头唤了一声：“女人，快四更了。”

楚维琳冲陆妈妈笑笑，让她在床沿坐了，道：“这么晚了，妈妈如何还没睡？”

宝莲通透，先退下去了。

当时只是心中一个动机，楚维琳收留了流玉，又让宝槿照顾她。

可惜的是，流玉毕竟是疯了的，她说不清是谁下的手。

这一觉还是不结壮，天蒙蒙亮时，就翻身醒了过来。

流玉晓得太多的事情了，因此闻老太过分世以后，黄氏底子不成能留下她。

另一样是，那年孙氏、江氏和楚维瑷的死并不是不测，而是报酬。

大家都觉得闻老太太的俄然过世是因为心寒楚维瑚设想了楚维琬，毁了楚维琬的将来，实在不然，是有人在老太太的药里下了毒。

渝妈妈进了正屋，楚维琳灵巧等在外头，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渝妈妈才退了出来。

“服侍爷换衣时，见他身量窜了些，衣服有些紧了，奴婢改一改，明日里穿起来就不难受了。”

再细细一揣摩，陆妈妈眉头一皱，握着楚维琳的手也不由收紧了些：“女人是感觉……”

陆妈妈盯着楚维琳，见她神采当真，不似胡乱猜忌，不由也正视起来。

楚维琳取出帕子替楚维琮擦脸，摇了点头：“现在去求，只会火上浇油。父亲是为了我们才违背祖母的，我们要争气，不能再惹祖母不快了。”

足足花了一个多月，宝槿才清算出一些来。

“帮我去请妈妈来。”

楚维琳畴昔看她，流玉木讷昂首，半响无神的眼中缓缓落泪，呢喃了一声：“三女人……”

陆妈妈见此，神采微凝：“女人这是……”

见楚维琳面上满是担忧，渝妈妈感喟道：“女人一片孝心，老太太那儿，老奴替女人说一说吧。”

陆妈妈面色大变，几近跳了起来：“女人，这话胡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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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昨日又惹得祖母不快了吧？”楚维琳蹙眉，戚戚然道，“我想去庙里拜一拜，替祖母求一求。”

楚维琳见此，也不再多言，躺下睡了。

宝莲闻声响动，披了衣服过来。

握着陆妈妈的手，楚维琳感喟道：“这等事情，交给上面丫环们做就好，妈妈不要太劳累。”说完，又表示宝莲道，“倒些茶水来。”

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江氏的灵位，楚维琳在心中道：母亲，我会找出那小我的。

楚维琳曾想把究竟都挖出来，可当时恰是京中大乱的时候，不但常家处于风口浪尖，楚家亦支离破裂，她心不足而力不敷。

那场悲剧里，楚家死了两位太太一名女人，家中下仆便有异心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若说有人获益，便是在孙氏身后半个月就进门了的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