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准备(七)[第2页/共4页]
她晓得卢氏是无辜的,乃至有一些怜悯卢氏,可静下心来想一想,要怪也只怪卢氏嫁给了常郁晔,并且还支出了至心,识人不清。
常郁晔的内心存着的是他杀而亡的红笺。
常郁晓只好起家拦他,一来一去就拉扯上了,常郁晔仗着酒气,一肘子撞在了常郁晓肚子上。
入中屋,接了大氅又去了寒气,楚维琳走到暖阁里,见卢氏坐在一旁,便问道:“嫂嫂磕着没有?”
常郁晓被徐氏半拉半拽地扯到了房门边,守门的丫环大气都不敢喘,从速打了帘子,可恰好现在常郁晓不肯走了,转过身去盯着常郁晔,嘲笑道:“你这酒如果为了母亲喝的,我才不拦你呢!你抚心问问,你到底是……”
老祖宗听完,深思一番后,转头问卢氏:“我记得这个钟大人,与你娘家干系仿佛不错?”
这是筹算置身事外了。
当初卢氏好生怜悯过红笺,感觉红笺与普通的妾室不一样,她不是甘心当了姨娘的,她是被逼无法的,她不会争宠不会惹事,她一向那么安温馨静的,一心折侍主母,不管碰到了甚么事情,她都不抱怨,连卢氏都感觉她格外不幸。
常郁晔的酒未醒,可他本来就不是个会抱怨会抱怨的脾气。甚么都是闷在内心,见老祖宗罚他。垂着头跟了出去,在常郁晓边上跪下了。
又闭着眼睛缓了缓神,闻声外头丫环们动静,楚维琳才起家来。
徐氏是拽着常郁晓的,闻言更加不会放手,劝着常郁晓作罢。
可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她的人,早就丢洁净了。
常郁晖垂下了视线,他本就是闲散后辈,一年四时都是放假的,媳妇孩子更是没边的事体,老祖宗看他做甚么?
卢氏紧咬了牙关,不管说不说破,她的脸面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徐氏惊叫一声,惨白着脸一把捂住了常郁晓的嘴:“爷,你吃多了。我们从速归去。”
卢氏内心乱麻一片,她晓得常郁晓刚才要说的是甚么,不但仅是她。这里的好些人都晓得。
老祖宗这才微微点头,道:“情面冷暖,倒不是真的狠心,而是有些事儿。帮不上忙。你回娘家时也和你家里说一说,莫要因着与钟家有走动。就热着心肠趟这趟浑水。”
这话讲得不但直接,并且刺耳,常恒翰气得吹鼻子瞪眼,可常恒淼的话却又不是没有事理的。
昨日夜深了,常恒翰几个商讨完了以后,也就没有来打搅老祖宗歇息,现在见老祖宗问起,天然是一一回了话。
宝槿捧着水盆出去,笑道:“奶奶,昨儿个夜里的雪真大,外头全积起来了。”
就跟柳氏自个儿一样,也是识人不清,才会叫常恒逸瞒了二十年。
楚维琳抱着霖哥儿出去,老祖宗望着她的背影,扭头笑着与段嬷嬷道:“过几日霖哥儿抓周,会抓些甚么?”
常恒淼低声道:“你别怪做弟弟的发言直接,长房现在就岚姐儿和聆姐儿,一个哥儿都没有,他们两个冻坏了身子骨,长房今后如何办?希冀连婚事都没定下来的郁晖?还是说,你要跟我们几房伸手不成?”
卢氏摇了点头,声音低低:“幸亏雪厚,穿得也多,瞧着是人仰马翻的,实在不碍事的。”
柳氏面无神采坐在那儿,桌下叠在膝盖上的双手却悄悄握紧了,如许也好,她甚么也不消做,不消扳连了贤妃娘娘,就能先把这些人一个个逼疯了。
常恒晨过来打了个圆场,道:“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依我看啊,让他们两个去祠堂里跪着。”
卢氏一向被蒙在鼓里,直到常郁晔酒后讲错才发觉本相,可她不敢说出来,她一向忍着,直到忍无可忍喊了那么一声,却叫徐氏与楚维琳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