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牵连（二）[第2页/共4页]

老祖宗没有答复，她晓得太后说的都是对的。

感喟声绕在这空旷的大殿里久久不散，老祖宗内心发堵，不知不觉间，连眼眶都有些红了。

若真是那样。就算是两腿一蹬埋在了地里，她也不能放心！

楚维琳会心，垂眸道：“老祖宗，孙媳会劝一劝太太，莫要因着中馈，伤了妯娌和蔼。”

今上现在也稀有个儿子，皇位之争避不开，却又参入了这么一个变数，让局势庞大起来，这实在不是甚么功德。

老祖宗意有所指，楚维琳细细咀嚼了一番，终是明白过来。

可若不冬眠，且不说是违背了圣心，等老祖宗过世以后，这个家里，又要成了甚么模样？

常郁昀还没有说话，楚维琳已经是背后发凉了。

安阳，是老祖宗的封号，时至本日，除了太后与圣上，再没有人这么唤她了。别人的口中，她之前是常府的当家太太，厥后是常家的老祖宗，她对劲这些称呼，她把本身和常府绑在了一起，她以宗亲的身份给常府带来光荣，却但愿其别人只记着常府。

“安阳，哀家这两年也很胡涂，当年留下琰儿的命，到底是对是错？”

“民气，安阳，这便是民气呐！哀家自个儿都会犯胡涂，会理不顺思路，旁人又如何能猜得准？便是亲儿，也是猜不准的。”太后长叹一声。

常郁昀听了这话，亦是皱了皱眉，低声问老祖宗：“圣上为何应了？”

可面对着太后，老祖宗竟有些哽咽了。

太后的这个风俗，老祖宗是晓得的，乃至有些时候，她本身也是如此的，可只要切身经历了，只要坐在那空荡荡的慈惠宫大殿当中，才气体味到太后心中的那份孤寂，那绝非她这小小的松龄院可比的。

不走到这一步，终是换不来大彻大悟。

若不是说的常郁昀，老祖宗想替谁求娶？常郁晖已经出局了，莫不是还闷头读书的常郁曜？再不然，莫非是要等溢哥儿和霖哥儿长大？

楚维琳犹自纠结，却听老祖宗又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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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的眼角充满了细纹，她的眼睛直直望着那白玉坐莲观音像，檀香袅袅，烟熏得眼睛有些发酸，可老祖宗并没有挪开目光，她一向望着观音手中的净瓶，以及净瓶中的柳枝。

老祖宗想起了她的姐姐，现在陈家的当家老太太。

因着偏宠，常恒逸当年才会误觉得柳思璐是老祖宗替他选的老婆，他压根没有想过另有一个常恒晨未说亲，因着偏宠，常恒逸在发明弊端以后心态失衡，做下了那等错事，因着偏宠，老祖宗想方设法会护着季子，因着偏宠，常恒逸一意孤行要娶柳思璐的mm进门时，老祖宗没有禁止到底。

而老祖宗的后一句话，又让楚维琳转了转眸子。

老祖宗有些干裂的唇微微动了动，她想着太后与她秉烛夜谈时说的话。

老祖宗眸子里精光一闪，她没有看错，常郁昀是聪明人，贰心底里是稀有的，老祖宗勾了勾唇角：“天然是有前提的。今后，常府是要走一段下坡路了，比及我过世以后，常家再无宗亲，也无高位之官，头一两年或许另有些恩泽，再过些年，便是甚么都不剩了。比及了当时候再做筹算，就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