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第2页/共3页]
只是书湘房里这几个大丫头却都晓得二爷实是个女人家,她们这几个房里人,有没有攀高枝的想头都不首要了,因为底子攀不了,还不是希冀来日到了年纪,女人本身做得了主了,念在服侍一场的情分上,帮着寻个妥当的好人家也就是了。
就比方大太太昔日身边的郑姨娘,那好歹也生下一个二女人了,现在瞧来倒也因了大太太的干系,不受大老爷待见,为人又脆弱不争,端的连带二女人也跟着受气。
“蔓纹说的是,我们女人夙来待人都是极好的,”慈平泡了杯花茶递在麝珠跟前的矮几上,笑着安抚她道:“你且放宽解罢,也莫要哭了,细心伤了本身的身子。”
书湘打小就晓得大老爷因大太太对老太太不恭敬的原因,一年一年的更加同老婆冷淡,倒把老太太屋里出去的,顺风顺水至今的付姨娘捧在手心上,家里也不是只要付姨娘这一个妾室,旁的零散另有几个,没生养的也就不提了。
此中唐妈妈就是一个,便是到了这现在,老太太的德容堂里大事小事,都是唐妈妈摒挡,她因算是府里白叟了,便是大老爷畴昔拜见老太太对这位老妈妈都是给足脸面的。
屋里鲜少静得如许沉闷,麝珠抹干泪水,她不想因本身的事儿叫女人难堪,船到桥头天然直,也许过几日唐妈妈本身便撤销了这想头也未可知。
麝珠听了内心升起一丝但愿,蔓纹说的不错,她们女人虽常日里不睬会家中琐事,只是却实是个至心待她们这些底下人的好蜜斯,必不会听任不管的。
蔓纹说完胸口起伏着,显是为麝珠活力,她一抬眼,瞥见坐在椅上的女人面色暗沉下去,这时才暗怪本身说得过分直接。如许的事儿直接说与“二爷”听,本该在言语上好生润色些的。
她不过一个外买的丫头,家里都指着她的月钱度日,嫂子年初又生下个胖小子,这是家里第三个孩子,如此一来便多了张用饭的嘴。如果冒然自赎了身回家去迟早也要饿死,只怕还要遭嫂子糟蹋,但是离了宁府不回家她亦无处可安身。
蔓纹烦恼地扯了扯裙角,一屁股在炕的另一头坐下,她剥了花生米进嘴里,边吃着内心忽的敞亮开来,一拍炕上案几,眼睛里闪过亮光镇静隧道:“这事儿我们二爷是希冀不上的,不若慈平你去同太太说了这事儿,畴昔你也是太太屋里服侍的妥当人,要不太太也不至于把你放进女人屋里来… …”
书湘想起大太太同老太太经年不睦的干系,她是不晓得另有谁家似她们家这般,太太一月里能往老太太处存候几次?老太太也不指责,竟好似权当府里没这么小我物。
“我还能如何,这平生已经如许,除了认命别无他路可走了。”起码如许家里还能念着她的好,家中几个孩子大些了也可上私塾里读书去,不求考科举光宗耀祖,只是这年代,识得几个字老是比乡里野男人面子,挣钱多少也便宜些。
内心却深思着,若唐妈妈当真找上门来,本身却不好对付的,这事儿还得老太太方能处理,怕就怕老太太是知情的。她白叟家可不是甚么善茬儿,难知不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唐妈妈找她的费事。
她爹娘早死,家中哥哥端赖卖了她进璟国公府里来做丫头才气讨了媳妇,前年故乡发了场大水,又是靠麝珠拿出梯己钱补助才挺过难关,是以是希冀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