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第2页/共2页]
“我认得。”书湘蹙了蹙眉头,她如何会不认得那名叫长瑄的,其人五官生得风骚,性子更是比赫梓言还来的叫人不喜。
她本也不是个多么好脾气的人,畴昔更是连理睬赫梓言的兴趣也是没有的,现在却因她见到过他作画,钦羡他执笔时的适意流利,胸腔里稍许有些崇拜的情感,这才耐了性子。
书湘绞了绞衣角,讷讷地深思起来,倘若赫梓言话里的意义是叫她赴宴插手那徐长瑄的生辰,那么她才不去,有这时候在家温温书也是好的,大老爷不定甚么时候就会问起功课,答不出岂不叫爹爹绝望。
赫梓言不疾不徐追下来,恰是因他的不疾不徐,抬眼望时书湘已叫了茗渠,脚步仓促地进了书院大门。
柔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风轻荡,一时竟叫她舒畅得想要归去马车里再睡一会儿,甚么烦苦衷也不去管了。
这剪不竭理还乱的零散思路,当真恼人。
“宁兄弟且慢… …另有个事儿健忘同你说,”马车里赫梓言的声音传出来,听在耳里略有几分闷沉,他是叮咛似的语气,渐渐说道:“你出去。”
“赫兄为何无端笑起来?”渗人的慌。
赫梓言点了点头,笑得人畜有害,“他现现在在宫里给太子殿下做伴读。”
赫梓言久久不说话,书湘就猜疑地昂首看他,内心的不耐烦开端在面上闪现出来。
书湘一门心机走路,书院的花圃里鸟语花香,鹅卵石铺就的巷子长长而曲折,像一条光滑的白蛇。
赫梓言见她反应风趣,眯了眯眼睛道:“嗳,宁书呆,我想起你亦是为太子做过伴读的。便果然一点儿惺惺相惜的豪情也没有?”
孰料走在身畔的赫梓言忽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明朗非常,不知是否是她多心,书湘感觉他笑声的尾音里仿佛流暴露几分古怪。
他自是因了身高腿长的上风,很快就走在书湘身侧。她若不睬睬他,只会使他兴趣盎然,眼下就是这般景象,书湘看开课的时候近了,如果落在夫子背面进课室就是不尊敬,她还从未早退过,本日却因赫梓言迟延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