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第4页/共4页]

书湘决计不提及同赫梓言的对话，对于赫梓言流暴露旁人都感觉她像个倌儿这一点，书湘非常介怀。

“母亲要打要骂尽管来，只是现在可如何是好，湘儿大小也十三了，不比小时候，再不成整天在外头，不然来日说亲时白给人家添了话柄，竟是我一念之差害了她！”

她沉吟很久，缓缓道：“你也莫要在我跟前淌眼抹泪儿的，事情到了这一步哭可有甚么用处。你们房里那…那妾室付氏，”薛母一时体悟到大太太的艰巨处境，不由大叹一口气，“我记得你畴昔说过，这付氏是你婆婆指派进你们房里的。想这付氏夙来便有脸面，现在又得了个哥儿，恰是风景无穷的时候。若此时你作出将奥妙说与你家老爷听的筹算，难保不叫人落井下石。”

“奇耻大辱――”书湘俄然发作起来，一手将案上瓷碗笔墨纸砚等物事皆拂到地上，吓得茗渠神天菩萨不住念佛，不晓得她又是那里不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