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3页/共3页]

她不语，是默许了，他便有些无法。如何总抓着那人不放，摇点头，嘴角一弯，暴露声不屑的笑，他低头定定看着她，负手挑眉：“证据呢？”

冯元伸手指着她，方才话落，本觉得她会告饶，不防竟说出这话，求死？他那里虐待她了，让她能说出如许的狠话！

绿莺虽勇于去承接那力道，可还是为即将到来的痛苦咬紧牙根，眼睫微动地忐忑着，屏息以待。

那声音清脆、猖獗、压抑，是她头一回在他面前的大笑，一点也不清秀，卤莽、不羁，却又是那么得安闲，似一只鸟儿。

不畏道：“此时送，不是更好，何必比及当时，你觉得你冯府是个甚么好处所么，让统统人趋之若鹜？你觉得你冯元，便是个甚么好人了？觉得我李绿莺没你不能活？”

见她嘴跟蚌壳似的，冯元皱起眉头，忖了忖，忽地恍然：“你说的是于云？”

冯元气恨着咬牙，死死盯着她，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眯眼森然道：“猖獗！爷体恤你失妹之痛，好声好气与你细说，你倒好，不知好歹，违逆犯上，你想死么？”

绿莺冷声道。一边说着话，一边细心盯着他，见说完这句，他面色公然如她所料，有些变沉，便又接着补了句：“待在老爷身边，更是令人齿寒。”

忽地，他转过身，几步走到一旁，腾地抬脚往石桌踹去。

叹了口气，绿莺拧着眉头直直望着他，慢悠悠很有些不解道：“妾身不明白，老爷如许的人，当初又为何娶妻生子，妾身真是为太太和大姑奶奶感到不值！想必将来我们一个一个，全都不得善终罢？”

这话一落，她便有些悔怨了，自嘲笑笑，问这个的确多余，凭他常日对待冯娴的模样，能够更会将人拱手相送了。不但不会拦着，估么反而还会戴德戴德，兴高采烈地送出无数嫁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