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清患[第2页/共3页]
嚼着干巴巴的馒头,他有些担忧。这汴京与上饶只一条官道,匪患正往汴京而来,路上两方必狭路相逢,以后沿途灭之,可路程已走了大半,连个鬼影子都未瞧见,一众悍匪若改山道去了旁处,那可就要从长计议了。
先前一起往汴京而来,可无银子无吃食,好些人饿的不肯再走,有的返家而去,有的席地而坐,终究嚷着灯号的才余下几百号人。此时饿着肚皮驰驱了近两日,又有些悔怨之人,不明白自个儿一介布衣,如何就成了造反的了?
冯元低头抿了口茶:“此事严峻,皇上让轻装简从马上出发,一个德冒就够了,我是去办案又不是去纳福。”话落,立起家,“就如许罢,我去与侯爷老夫人请个安。”
此人嘴皮子倒挺利索,赵彦看向冯元。
绿莺骇怕,也不知贼人多否,到时可有人护着自个儿?耐不住偷偷掀起帘子一角,马车四周围了好些兵士,冯元立的地儿也离此不远,她这才放了心。
菜一上来,赵彦见他端起那鹅和排骨往马车走去,还不忘拿个白馒头,心下了然。
旁人也小声群情起来,七嘴八舌地皆是“几日?脑袋保不保得住还不晓得嘞。”“咱这估么是造反的罪,听闻是要满门抄斩的!”“五马分尸!”“诛九族!”......如此。
以后走到马车旁,隔着帘子恭敬地叨教道:“大人,匪囚之事已安设好了,大人这时可想用膳?”
冯元点点头,“嗯,就这几样罢。”
一声叱呵在马车内响起,绿莺吓的一颤抖,抖动手放下了窗帘子。
赵彦亲点了两队兵士分前后三改换守匪囚,其别人皆去搭起了帐子。
冯元冷眼打量,见她的确有些蕉萃,这才面色缓了缓。揽着她腰肢,让她偎在自个儿胸膛上,从木几下的暗格处拿出几碟子果脯,亲身拈起一颗杏脯喂到她嘴里。
冯元一手搂着她,一手摩挲起她的秀发,轻描淡写道:“上饶县起了匪患,爷被派去剿匪。”
二人相携坐下,赵彦挥手叫来掌柜,“你这有甚吃食?挑好的报上来。”
绿莺张嘴一含,咂巴咂巴嘴,酸溜溜的滋味儿,也不那般头晕了。
翌日,天一亮喂好马,一行人简朴用过早膳后起了程。
因押着人,走不快,驿站是赶不上了,马车轱轳辘行了两个时候,天将黑时停在一个茶寮外,一行人筹算在此过夜。
那就好,那就好,我房门萧瑟,你俩也休想去服侍床笫得老爷宠!冯佟氏低头乐弯了嘴角。
这厢守株待兔,那厢一众流民正蜿蜒前行,不时传来几句叽叽咕咕声。
“将帘子放下!”
战战兢兢地回身,瞧见冯元面沉如水,她不明以是,嗫嚅道:“爷......”
冯元凝眉谛听,晓得流民已呈现,仅离己方几里时,心底大石落地,下车前交代绿莺:“乖乖待在车里,爷返来前你莫下车,也莫要掀帘子,可明白了?”待她点头后才去与赵彦商讨摆设。
“爷,奴婢久未乘过马车,实在被晃的不适,总觉欲呕,才想着透口气儿的......”绿莺说完湿了眸子,莹目红鼻的好不惹人顾恤。
“不能诚恳坐着?想让一世人都瞧见你的模样?与哪个勾三搭四呢?”方才瞧见她不但掀了帘子,脑袋还探了出去,自个儿的人也不知被多少男人瞧见,冯元大怒。
此时他亦下了车来,冲赵彦拱了拱手,笑着道:“赵大人辛苦了,今晚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