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章 欺软怕硬[第2页/共2页]
姚氏见势不好,也顾不得与她一条绳儿上的太夫人,忙呵呵赔笑道:“三蜜斯一心为欣儿考虑,叫我这个做母亲听了都深感自愧不如,今后能将欣儿拜托给三蜜斯,我一颗心也就算着地了,母亲,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语毕,偏头瞧了眼进屋儿便腻在太夫人手臂旁的景盛欣,声音跟着沉了下来:“你再瞧瞧你自个儿,没羞没臊地成甚么模样!”
闻言太夫人语声一滞,倒是一边儿的景盛欣坐不住了,猛地一个激灵直起家子哀声道:“祖母,欣儿不依,欣儿不依。”
太夫人不置可否,景盛芜心中了然,她只是默许了,当即语声也放软和些,道:“二婶与祖母和两位mm想必有些梯己话儿要说,我便不打搅了,明儿个一早我差身边儿的婢子去唤两位mm。”
“祖母说的那里话,您幽居青州怕是还不清楚外头的窜改,现在的祁安侯府可不比畴前了,父切身居高位身边儿再没小我帮衬,我们景家的百年昌隆端赖他一人苦苦支撑,讲句不入耳的,朝中多得是人巴巴儿地等着父亲垮台呢。”
景盛欣一听顿时不依不饶了起来,摇摆着太夫人的手臂撒娇道:“祖母,您瞧母亲呀。”
景盛芜闻言眸色一沉,倒是不肯接下这话儿,反而岔开了去,缓声言道:“祖母说的都是些陈年旧事,孙女儿年青懂不得那许些油滑,但有一点,若父亲难在朝堂站稳脚根,二叔一家才真真儿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屋内一名约莫年过七旬的老妇人端坐在临床大炕上,虽说上了年纪,一双眸子倒是惊人的清澈,瞧见一身儿素白蜀绣撒花儿裙的景盛芜,当即眸子一眯,细细地打量起来。
姚氏听了假模假样儿地抹了抹眼角,动情道:“母亲这些年跟着我们刻苦了,这趟随三蜜斯回汴京总算能安度暮年。”
景盛芜也不推让,径直寻了把手边儿的便坐了下来。
“你这是在经验我?”太夫人听出她话外之音,当即沉上面色,寒声道。
闻言,景盛芜点头,提起裙裾缓缓起家站到一旁。说来实在讽刺,数年未见的祖孙两个儿刚打了个照面儿,太夫人面色冷酷,竟是眼皮儿都懒很多抬一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