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端午[第2页/共3页]
刘炟体贴问,“还是旧病么?”
巳时三刻,窦宪单独入宫。
刘炟现在乍一听“拓枝舞”,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他父亲,脸上闪现出回想之色,点了点头。
对方沉默地垂下视线,仿佛是打圆场似的开口,“传闻内廷的乐坊新排练了一支拓枝舞,陛下可要传来看一看么?”
窦宪叹,“我说过很多次,可爹竟是懒惰的很了。”
刘炟和履霜都没听过,游移着点头。
窦宪简短道,“家父病重,难以走动。”
寿春侯佳耦在宫门前遇见他,号召道,“伯度。”
刘炟温声叫起,“如何不见岳丈?”
寿春侯想起他母亲平日里不闻不问的,父亲也不见得会多管,心中可惜与怜悯之意更深,温声说,“我和你婶婶替你留意着,可好?也许你娶了个好媳妇,你爹见着欣喜,病也好起来呢?”
申令嬅嘘了一口气,“那不是同我们的宫宴一样么?还巴巴地取了个甚么‘开芳宴’的名字。”
她的不满、其他朝臣亲贵的迷惑,另有刘炟的不置可否,都让履霜严峻。她勉强笑道,“姑母过奖。我自知年青尚轻,要学的东西另有很多,实在不敢期望徽号。”
窦宪点了点头。
涅阳大长公主第一个酸溜溜地说,“本宫的母后、另有当今太后,都是在做了皇后的第十几年上,才有朝臣逐步承认,请上封号的。现在皇后殿下倒是很得民气啊,可见一代更比一代强。”
而窦宪,他默不出声地听着周边世人的窃保私语,一张脸渐渐地沉了下去,本来端在手里的一盏热茶也因用力而翻覆在手心。热水从他手掌中滑下,他浑然不觉,只是俄然转过脸,给上首处正为刘炟添茶的蔡伦使了个眼色。
未几久,那列侍卫便走近了,对着他们拜倒,“窦将军、申侯爷、侯夫人。”打头的侍卫满面堆笑,道,“臣等恭迎将军入宫。”
刘炟在熟谙的乐声中闭上了眼睛,悄悄地听。
窦宪郁但是叹,“还是老模样,神采差得很,路也懒得走,每日闷在房里。”
他的模样很有些对付,但刘炟不觉得忤,仍旧和颜悦色说,“一会儿你带几瓶内廷御制的药酒归去吧。”他看向身边贴身奉养的太医,对方恭声道,“那药名苏合香酒,能调五脏,却腹中诸疾,为和蔼活血之药。等宴散了,臣回御药苑去拿了给将军吧。请将军记得,每日三次,给窦侯空肚饮用。”
刘炟和履霜却各怀心机,都暗自难堪。
武陵侯便道,“既然开芳宴不成得,那不如...趁着本日端五,给皇后殿下上个徽号吧?”
底下有人叽叽喳喳说,“普通是男女仆人结婚有了些年初,或者丈夫为讨老婆欢心,以是特地停止的宴席。”“伉俪两小我别离坐在桌子两旁宴饮,底下请散乐杂剧来演出。”
窦宪不知为何,笑容渐渐地淡了下来,“再说吧。”
窦宪循名誉去,见是他们,客气说,“叔叔、婶婶。”
寿春侯拍着他的肩安抚,“都说长幼孩,长幼孩,你爹可不跟像孩子似的倔么?等过几天,我去你家里看看吧。”
世人目睹如此场景,都默不出声——虽知徽号之事,碍着皇后年青,是难以称封的。但真正见了圣上如此措置,其薄情也出乎他们料想。一时候统统人的内心都产生了奥妙之感,对履霜也轻看了三分。
忽闻顿脚声。一行蒙着面纱的女子鼓掌作歌,且唱且走地出去了。她们声线齐截,清雅处如鹤唳,高亮处如凤鸣。伴跟着天籁普通的歌声,她们委宛作起舞来。
窦宪见他们一行近百人,军容庄严地站在那边。能够想见,一旦护送是多么奢纵,有些迷惑地问,“是陛下和皇后要你们来接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