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暴雨之晨奏琴音[第1页/共3页]
“我早晓得了。襄王狡计多端,有包括四海、兼并八荒之心,其妻亦不成能是养在深闺的浅显女子。没甚么大不了的,鹘族不过是蛮夷一族。就算翟宁瑶投奔鹘族,我亦无惧。”
他顿了一顿,道,“血蝶胎记,乃是鹘族一脉的特性。部属担忧,其母为鹘族中人。”
桂花花香气在两人之间流转、从谢梓安身上传来的桂花香…..阿九眼中微润,这是他家里的味道,让他记念却又肉痛的香味….
“说。”
五更天时
“本日,您需求奴磨墨么?”
杀人、被杀,都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他乐于其间,不知倦怠。只是有些人必定是捕食者,而有些人生来就是猎物。
“阿九天赋秉异,我会毁了他的才,他擅于画技,我就断了他的指。如此,甚好。”谢梓安寒光之眸凝在玉衍身上,冷声道,声音中充满伤害之意,“你晓得该如何做了?”
天气阴沉得可骇,一丝亮光都见不着,玉轮也藏进了浓浓黑雾当中。天阴地暗,乌云压顶,似有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你父亲善乐律,应也教过你如何操琴吧?”
“欢畅是么?”他松了口气,“既然客岁欢畅了,那本年就让他悲伤一把。我有才气让皇上笑,天然也有才气让他哭。”
谢梓安暗想,人间有两物尤其贵重,得不到、和已落空,一为高岭之花,可望终不成及。另一则如昙花,惊鸿一现,刻于心间,却难以相见。相思磨人,如此荒凉了多少韶华。
谢梓安将阿九的脑袋完整按在怀里,微凉的手覆在了他的耳朵上,降落嗓音含着无穷和顺之意,入骨密切,如同醉人毒药。
事理便是如此,腔调欢畅也不过是为了烘托内心悲之深切罢了。
阿九微微瞅了一眼,仓猝将视野移开。
“听不见,看不着,便不会怕了。”
一曲结束,谢梓安挥了挥衣袖,道,“此曲为弘毅第一才女曲妃所创,知名无题,是她诸多曲子中最为浅显的一曲。你从中品出了些甚么?”
琴是极好的琴,可上面却蒙着灰,谢梓安一挑逗,收回动听声响的同时,灰尘也随之飞舞。零寥落落,弥散在小小六合。
“是一副出自名家的山川画,皇上看了后非常欢畅。”
“又是这一句?果然是仆从,如何教也教不会。”
“出去。”
阿九进房后,轻缓缓将门掩上。他回身,见谢梓安安静的坐在床上、身着红色薄衫,领口大开,半个胸膛暴露在外,白净的肌肤一览无遗。
“为甚么会被….”阿九问了一句,瞥见谢梓安垂垂冰寒的视野,差点跪下来,“奴越矩了,奴罪该万死。”
阿九神采惨白,目光缓慢在谢梓安肩上扫过,多有不忍之意,“瞥见您肩上的疤…感受很痛…”
谢梓安垂眸一看,笑道,“哦,这道啊,十岁时,半个身子被尖刀贯穿留下的。”当时、幸运不死,堪堪捡回了一条命。阿九问起,他就照答,不但答,还要笑,非常高兴的笑。
谢梓安托起下巴,饶有兴趣地问道,“为甚么不敢看我?”
谢梓安有些忧?,手指掐了掐眉心,“客岁送了甚么?”
谢梓安的目光在房间游离了一周,忽地说道,“你在干甚么?”
谢梓安一听,才忆起另有游园会这回事,他几乎给忘了。这是天子每年夏季都会停止的赏花会,届时有官阶的统统官员皆会携家眷插手。
他遽然拉高琴弦,又猛地放手。琴弦打到琴板上,收回铮的一声惊响。“人,如这弦,崩太紧,会断。你听这道声音锋利,仿佛充满朝气,殊不知再多拉几次,琴弦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