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淡漠[第2页/共2页]
忽视之时,天子固执朱批笔的手猛得一挥,袍袖挥动之际,那只笔便直直冲临善的面门飞了过来。
“你想要如何?”临善皱眉,最不肯遇见的景象却还是碰上了。
“你便持续说。”临善听后,神情并无很大颠簸,未置可否。食指悄悄摩挲着茶盏的杯壁。
福德盛是个聪明人,听得临善的语气,便明白此中猜度:“主子也想到此事,但前后查过四回,都无发明不当。王爷这点大可信赖老奴。”
“你想折磨便折磨去吧,我如何惩办你便是我的事。”临善淡淡答,仿若在提及一个无关紧急之人。
朱色的笔尖在临善的手背处掠过,留下了浅浅一道红痕。掌中运起气,手中微微用上几方力,那笔便回声而折。
“啧啧,临善啊临善,你究竟还是不敷夺目。我的的确确并非你的父皇,可这肉身却当真是你父皇的肉身。多少年了,能凭借上一具精神的感受当真是妙极!”如福成德所言,此人声音沙哑锋利,乃至比宫中的寺人还要尖上几分。
语罢,那人左手取出天子的佩剑,涓滴不犹疑,眼中精光一现,透暴露浓烈的挑衅意味。
临善早看出他所刺之处并不当真果断人的姓名,心中了然:此人另有尚未完成之事。此事,与他的父皇有扳连。
“等等……”临善降落出声,表示福德盛停下,拧眉思忖。
“主子这算是好的发落,算到现在,短短几日便已有六个宫婢因触怒圣上而被施以廷杖。”福德盛说到此处便一阵唏嘘。
“的确是其中奇特。”临善不过心般得拥戴了一声。
男人嘴角还是带笑,神情讽刺。如刀剑般的目光紧舒展住临善,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丝微动。
可惜,临善神采如常,冷酷地开口向身后的殿门外道:“福公公,陛下负伤,速请太医前来。”
临善听闻福德盛的话,心中已发觉端倪。他虽与父皇不甚亲厚,却算是晓得其性。父皇并非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昏君,这点他向来明白,而此时却大开杀戒,凡是做错稍些事情便忧关存亡,定是此中有些蹊跷。
一双浑浊的双眼直视临善,眼中肃杀之气流转,狠厉阴冷。
“你便看细心了!”那人神采泠然,嘴角勾起一抹阴沉森的嘲笑。
临善悄悄点头,并未接话,眸光定定直视镶嵌金丝的雕门,发觉不出其中眸色。
回味无穷之妙。
临善将茶盏盖上,起家从福德盛掌中接过瓷碟,微整衣袖,踱步向正殿行去。
临善眸光一冷,早猜到此中会多生变故。端着瓷碗的手瞬时抽出一只,有力向前一探,在那支笔距他的额头不过一寸时,紧紧将笔握在了掌中。
速率顷刻快到难以令人作出反应。
正殿门前,福德盛排闼之手却被临善打住:“我本身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