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留情[第1页/共2页]

这妖看着刻毒强大，倒像个一根筋的木头，楼月潼转了冷酷神采，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为了你本身谢我，还是为了这个小丫头？”

兰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阿婆……死了，渊芜大人……也不要我了……吗？”

他没能说下去，身影就消逝了，留给兰絮一个从未见过的笑容：“好好照顾她。”这句话是对清琊说的。

“你决定了吗？”清琊问了一句不知以是的话。

等她们将村中百来人葬了，天气已经黑了。

楼月潼哼道：“我只想杀你，多一个小丫头，平白华侈我的法力！”

“……清琊大人！”兰絮欣喜的叫道。

楼月潼一怔，撇嘴，悄悄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收回那强大至极的力量，转而收回她现在所把握的一击――固然还是够渊芜受的，倒是在他接受范围以内！

道服如雪，长发束起，手持一把银色长剑，剑鞘上划过刺目标“诛邪”二字，未见全貌，已觉劈面而来的冷冽寒凉。

她的声音很独特，不似普通女子的清脆或美好，而是很漂渺大气，令听者常常忽视男女之别，只感觉她说甚么都是有事理的。

“你是个好敌手，只可惜伤势太重，绝望！”楼月潼挑眉：“不过你胆量不小，固然九重天外天的圣尊陨落，次序碑呈现裂缝，可毕竟没有完整碎裂，从妖界来到人界，就算是妖王级别的大妖，只怕也难接受那压抑与反噬！”

最后一句，她是对着渊芜说的，小女孩眼睛洁净极了，透出最深切的诚心与歉意，以及……信赖。

“渊芜大人，很疼吗？”兰絮哽咽着问，却不知如何是好。

渊芜捂着胸口，他当然清楚，因为他无时无刻都在体味着这类伤痛，若非如此，他一定不能与全盛期间的楼月潼一战！

三才珠在楼月潼掌心扭转，渊芜俄然产生一种危急感，他活了无数个年初都少有这类感受，乃至于他多问了一句：“你是何人？”

“你信我？”渊芜固然还是扳着脸，眼神却柔化了。

“不消。”

渊芜不答，兰絮回过神来，赶紧撕下衣服要帮他包扎伤口。

清琊对着楼月潼点头请安，目光扫视周边，似含悲悯又渐淡去，最后落到渊芜身上：“你害了这些无辜人。”

他面无神采的看向楼月潼：“你为何罢手？”

“但是，渊芜大人，你……”兰絮抓着布条手足无措，急声解释道：“刚才是兰絮错怪您了，村里的人必然不是您杀的……”

“现在碧柳村只剩你一人，我也不能再庇护你了，你根骨不差，拜入九源门下是最好的前程。”

兰絮看了看渊芜，渊芜道：“几年前打过一架。”

兰絮喊道：“可我想跟着您！”

“渊芜大人！渊芜大人……”

她漫不经心肠拍了拍衣袖，懒得理那二人，转头看向白光呈现的处所：“既然敢脱手，还怕现身吗？”

楼月潼：“你们熟谙？”

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跟阿婆相依为命，得了很多人的怜悯，也糟了很多白眼，渊芜是她遇见的一个古迹，强大，刻毒，仿佛无所不能，老是呈现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庇护她，伴随她，虽说非我族类，可他倒是小女孩内心最崇拜敬慕的人，亦可说如师如长，如兄如父。

兰絮望着面前白衣女子，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泪痕犹在，却狠狠点了点头：“是！”

他冲上前想禁止，脚步却一顿，胸口传来狠恶的疼痛，仿佛在提示他不属于此界……他昂首看了一眼，神采终究变了，倒是回身往兰絮那边冲去，撑开妖力罩，竟用全部身材护住了阿谁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