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惜春作画 宝钗谈心[第2页/共4页]

宝钗：“不消客气，我们说了这么多话，你该累了，歇着吧。”

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李纨凤姐都笑着问：“日子定好了没？我们必然去。”

黛玉：“上头怕雨，莫非鞋子不怕雨，如何鞋袜如此洁净。”

宝玉从怀中取出一只怀表来，看了看说：“是不早了，我该走了。”

第二件事：老太太叫四mm画园子，但是画画用的东西各种不全，我们回了老太太。老太太让我们给你捎个信，堆栈里有的就找出来用，没有的叫人买去。”

说完，刚要起家告别，一转头瞥见了周瑞媳妇：“奶奶别嫌我唠叨，我就是想问问为甚么要在府内‘封杀’周嫂子的儿子？”

赖妈妈在炕沿上坐了，世人道贺：“恭喜大娘，道贺大娘。”

宝玉：“我早就背过了。”

凤姐见屋里没人了，不美意义的对平儿说：“明天真喝多了，你别怪我啊。打了那里，我看看。”

两个婆子答话：“有呢，女人放心。”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加工好的画布送进园子里来了。惜春开画，宝玉每天都来帮手。探春、迎春、李纨、宝钗也常来坐坐，观观画，聊谈天，唯独不见黛玉。

内里承诺着去了。

周瑞家的给凤姐叩首，又给赖妈妈叩首：儿子的事情总算保住了。

宝钗：“明天我看你的药方上人参、肉桂太多，虽说益气补神，但也不能太热。依我说，每天早上用燕窝加糖熬粥，是最最滋阴补气的。”

赖妈妈：“奶奶你听我说，我感觉吧，人这平生中不成能不出错，我们要以教诲为主，先骂，骂不管用，就打。千万不能撵出去，一则，撵出去了风险社会，二则，他又不是咱家的家生子，是太太的陪房。你撵了他，太太脸上也欠都雅。我建议揍他几板子，还是留下吧。”

凤姐笑道：“别骗我了，你们是来拉援助的吧。你们经费不敷了，想出这个别例跟我要钱，说，谁的主张？”

紫鹃收了燕窝，奉侍黛玉躺下。黛玉躺在床上，想着宝玉的细心，念着宝钗的好。听窗外秋雨淅沥，清寒彻骨，不觉滴下泪来。直到四更，才昏黄睡去。

归正，我们面前的黛玉是个穷光蛋。

宝钗：“将来也不过量筹办一份嫁奁罢了，不要多虑了。”

赖大师的：“定了这个月的十四，就等奶奶们赏光了。”

黛玉：“雨下紧了，内里有婆子跟着吗？”

李纨、凤姐说：“赖大娘你想多了，前几年我们见他穿戴新官服来给老太太、太太叩首，一看就是个本分人，长得可威武了。”

赖妈妈：“这个不归我管，他愿甚么时候去就甚么时候去吧。前天他来给我叩首，我经验了他一顿：你本年三十了，上托主子的洪福，下托着你爹妈，从小也跟公子哥似的读书认字，也有奶妈、丫环服侍，你晓得‘主子’两个字如何写吗？是你爷爷和你爹刻苦受累熬了二三辈子才换来了明天的幸运糊口，你必然要珍惜！二十岁的时候，仗着主子的权势给你买了官，现在又仗着主子家的权势当了县太爷。如果你不循分守己，精忠报国，贡献主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宝玉没重视，看到书桌上有诗词，拿起来看。边看边说‘好诗’。黛玉一把夺了去，放在灯上烧了。

李纨她们刚要归去，赖妈妈来了，他们赶紧站起来让座。

凤姐：“咱先说好，去归去，我可不随分子，也没赏钱，吃完抹嘴走人！”

黛玉：“存亡有命、繁华在天，这事强求不得，我感觉一年比一年短长了。”说话之间，又咳了两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