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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情深意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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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曲终人将散(2)[第1页/共5页]

眼眶里的酸意众多而来,韩诺几近落下泪来。大夫瞥见他,感喟着点头:“你父亲一向在等你,我都担忧他撑不到你来,幸亏。”然后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和他告个别吧。”

谢远藤低声地答,“你晓得的。”

如何疯牛野马似的把车开到病院的,韩诺已经忘了,只是当他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到父亲浑身插的管子,仿佛闻声心脏监督器里那微小的心跳声:砰,砰,砰――浑身一点力量都没有了。

那样的目光韩诺看得清楚明白,是一个男人看贰敬爱女人时该有的神采,深切而心疼。

和韩诺有关的,对他而言都不是纯真的帮手,见她,只是为了成全她的情意罢了。谢远藤自以为读懂了他的意义,全然不顾这是办公大楼,猛地回身冲他低喊,“韩天启是有错,如果不是他设想了统统,贺阿姨就不会枉死,可你为甚么就不能替韩诺想一想,他有甚么错,他凭甚么要承担他父亲做过的错事,莫非就因为他是韩天启的儿子?”

这是给她五分钟的意义。

“郗副局,张局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秘书小李从楼高低来,见郗贺与一名蜜斯面劈面站着,简明扼要地传达局长大人的唆使。

有人说过,病院是“生之门,死之狱”,一个生命从这里出世,又从这里死去。对韩诺而言,那死狱之门已经是第三次向他敞开,先是郗颜的妈妈,然后是他的母亲,现在又是他的父亲。

三年前韩天启入狱的时候就病着,韩诺固然也会打电话到病院扣问他的病情,却从未探视过他,只要谢远藤常来,然后状似不经意地奉告他父亲的近况。他晓得,父亲病得越来越重,他晓得,父亲一向想见他,却难以启口。

郗颜冲出病院,冲进冰冷的雨水里,任由雨滴砸在脸上,疼在内心。

郗贺看着她的背影,锋利的目光中敛着深沉的疑问,“远藤,为甚么?”

韩诺眼底潮湿一片:“我来晚了,对不起。”收紧的手,像是挽留,挽留父亲,别走。

韩诺发明这一细节,晓得他听得见,才持续:“妈走的时候并没有受太多的苦,她就是遗憾没能见你最后一面,以是,等你见到她的时候,记得和她说声对不起。”

“那么你呢,又有甚么态度替韩诺作主?或许,他并不是真的情愿让郗颜面对他的父亲。”他的诘责太锋利,一贯能言擅辩的谢远藤竟被问住了。

温行远的神采完整冷下去,他抬眼,连气质都透着压抑:“另有你二叔,他如何往死里整郗家,我必然让他更加还返来。提示他,防备我,别哪天栽了都不晓得该找谁。”

一室惨白,一屋子仪器,另有满心的冰冷。

韩诺当即明白,温行远与郗贺的友情不是一朝一夕。

她话还没说完,韩诺已经挣开她的手,冲进了电梯。

“成全?”郗贺神采突然一沉,一字一句:“我凭甚么成全一个害死我母亲的人?”

韩诺尾随而来,瞥见她跪倒在地,在浑沌的雨雾里用有力的手臂抱住她颤抖的身材,终究肯说一句实话:“我觉得罢休是对你最好的挑选。”

可他,谁也留不住。

持续了整整一周的高烧不退吓坏的不但仅是郗闲鸣和郗贺,另有温行远。只是,那七天七夜有多兵荒马乱,郗颜不得而知。她醒来后独一不问,却已了然的事情只要一件,那就是,韩诺始终没来看她。然后不久,他们不期而遇。隔着一条街的间隔,她瞥见韩诺和谢远藤牵动手。

韩天启现在正躺在红色的病床上,双目紧闭,神采惨白,他身上插满了保持生命最后一缕气味的仪器,他嘴角有模糊的红色血迹排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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