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道士[第2页/共2页]

“可那根须坚固，难以折断如何办？”

王学心想：既然是围棋，被围困就是输了，这倒和五子棋差未几，既然如此不若另辟门路，重开疆场。

胖羽士却听得甚为对劲，摇摆了下脑袋：“不错。”

王学看了看羽士，想了又想，一时之间却不晓得该如何答复。

“我刚才还想过要落那边”

胖羽士听到这里，方才昂首看着王学，笑道：“往生之人无不贪婪，你这不算甚么！只是法例不成破。”

之前猜想道佛两家共同把持何如桥，这羽士明显和那疑似地藏王的和尚同一级别，见他俄然面色凝重，王学不由得心生忐忑。

明天仿佛在面前重现，老王弯着腰，眼睑低垂，双手交叉放在石几上，顿了顿，持续道：“当再没有牵挂，本想以死摆脱，谁知仍不是起点，我想要忘了，却不甘心就这么忘了，毕竟那块石头就在面前！”

沉默半响，才悠悠道：“当爱人离我而去的时候，我另有儿子，任务和爱让我对峙下去；但是儿子归天后，对阿谁女人的亏欠又让我苟延残喘。”

只是盘面多数已经落子，目睹右上方角落，白子火线另有空位，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咬牙“啪”地将黑子落在一处，力道之大，若不是石几厚重，怕是棋子皆要被震飞。

再昂首，胖羽士已然不见踪迹，方才周遭恍若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不过既然这羽士这么说应当有其事理，想罢行至劈面石凳上坐下，面带迷惑问道：“道长为甚么这么说呢？”

胖羽士还是盯着棋盘，头也不抬反问：“你感觉何为毒药？”

羽士无语，老王沉默，一时候温馨非常。

虽不知羽士问话企图，王学还是老诚恳实答复：“六合不敷仁慈，把人间万物都当作草狗。”

王学心中迷惑，仓猝看向棋面，却见方才落子处空无一物。

“就是这般简朴，也不简朴”胖羽士像是俄然开启了畅聊形式，眉飞色舞道：“就拿这此岸来讲，共有两条路，想涉海的下了水便上不了岸，最后化入忘川再被汲取做‘孟婆汤’；想过桥的喝了汤就定要观三生石，最后殊途同归，变成驳杂纯洁的灵魂投胎转世。”

以往老王与人相同就难在找话题，若深思很久的题目对方答复得轻描淡写，貌似随便，他便会感觉不被正视，久而久之便从不主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