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叶知县[第2页/共3页]
中年衙役一面说着一面对着年青衙役使着眼色。
固然心中欢乐,可李克清面色并未透暴露来,反而故作惊惧的跪倒在地上,嘴里哭喊道:“官爷,冤枉啊!小的冤枉啊!这串票倒是保正昨日刚发给草民的,不但草民家有,并且全村几百户人家全都拿着和草民手中一样的串票啊!就是借给小的一百个胆量,也不敢捏造啊!请大人明鉴!”
李克清随即对衙役拱了拱手,便径直来到了户房。
年青衙役会心,神采蓦地一变,用心咋呼道:“这年初除非是傻子才到县衙来‘自投封柜’,看你小子的模样倒也不像是傻子,说不定你小子不是来缴税的,怕是来衙门另有所图吧!”
话音刚落,还不等李克清回话,便要关门送客。
“东翁,这回上官到本县考课,您大可放心,老爷您都在这知县的位置上来回折腾了三任,足足九年时候了,这回再如何着,也该往上挪挪了吧!”
谷城知县叶文泰此时正与师爷唐延敬在后堂喝茶,二人现在正在议论即将到来的三年‘大计’,明显这‘大计’的事儿让叶文泰有些忧心。
县衙后堂,一个面庞儒雅,颔下三缕长须,看起来很有些雍容气味的中年人躺在书案后的藤椅上,脑袋上的红顶子被随便的搁置在书案上,身上仅穿戴官服,从官服上补子的图案来看,此人应当是个七品文官。
一个精廋的老头正坐在知县叶文泰身边,手里把着一柄纸扇,此人恰是谷城县六房总师爷兼知县叶文泰的首席幕僚唐延敬。
还没申明来意就又要被驱走,李克清不免有些愤恚,拉住门环,安然道:“叨教这位官爷,你说县里曾发文,人丁一概向保正、乡绅缴税,敢问当目前廷有无明文规定,不准百姓‘自投封柜’,如有,草民自当归去处保正缴税,若无,则草民必然要‘自投封柜’!”
“不当?”那衙役摆了摆头,嬉笑道:“那倒没有,不过像你如许前来自封投柜的人,但是罕见的紧呐!”
房中一名扮作儒生打扮的中年书吏大吃一惊,书吏名叫范富学,乃是谷城本县的秀才,不过考取秀才的时候,年纪也快四十岁了,人到中年,目睹举人、进士有望,便在家办起了私塾,靠着给县里的孺子做发蒙教员,补助家用,日子久了在县城还算小驰名誉,前几年恰逢县衙缺个书办,便毛遂自荐的到衙门里做了个书吏,师爷上面的书吏一共有两人,包含三个个库子,共五人,本日刚好范富学当值。
李克清拿起门环便敲,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无人应对,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房中俄然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谁啊!师爷不在,有甚么事儿等师爷来了再说。”
李克清忙答复道:“老爷,小的是谷城县刘湾村人士,前来‘自投封柜’,还请老爷开门让小的出来交纳赋税。”
想到局势严峻性,范富学对李克清一抬手:“起来吧!量你也不敢捏造官府串票、印信。”
范富学嘴里有些不满的嘟囔着,无法只好摇摇摆晃的从太师椅上爬起来,打了打哈欠,便翻开了房门,只见浑身衣衫篓缕的李克清正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范富学高低打量了几眼,神情甚是不忿,眼中透暴露来的鄙夷、失落等情感被李克清尽收眼底,李克清内心明白这书吏瞧见本身的这身行头,定是感觉没有甚么油水可捞,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