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疑云[第2页/共2页]

倪妈妈等她敷完了脸，接过手帕，才道：“外头的婢女们都在传，明天夜里，老爷宿在了郭姨娘那边。”

济北王妃被她吓了一跳，忙扑上去，压住了寿春县主的手：“瑞芝！你想做甚么？”

“明天早上，奴婢一出门，便闻声外头的侍女们说了很多新奇事。”

她固然不受宠嬖，却也是崇高的金枝玉叶。金仙公主给她的一顿鞭子，她永久都不会健忘！

寿春县主眼底，是满满的志在必得。济北王妃利诱地看着她，缓缓摇了点头。

“瑞芝，阿娘晓得，你不甘心。可你总要认清近况――”

“得了。”

倪妈妈为郦书雁端来热水，把铜盆熟门熟路地放在了她身边的架子上，一边绞动手帕，一边说话。

济北王妃待要再劝，一昂首，瞥见寿春县主心不在焉的脸，顿时愣住。那双压在她手上的手，也渐渐垂了下来。

寿春县主扯了扯嘴角，凉凉地一笑：“阿娘放心就是。我们的背景，可不止是金仙公主这么一座。”

“娘，你尽管放心就是。”

眼看着郦书雁没说话，倪妈妈笑笑，道，“不过，奴婢鄙意，这管家之权就算落到郭姨娘那边，对我们也没甚么坏处。摆布这郭氏和周氏都是我们的人，不过是从左手边，挪到右手里罢了。”

紫藤吐了吐舌头，屈膝道：“是！”

她向来自认能忍辱负重。即便如此，颠末明天的摧辱，对于金仙公主，寿春县主还是打心眼里恨透了。

这些天来，她较着感受获得，全部郦府，氛围都暴躁了很多。放在畴昔，苏太君治家的时候，哪有下人敢公开议论主子的事？

应当说给女儿的，她早就一一说完了。但是，她早就晓得，她的瑞芝，是那么一个有主张的孩子……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边上落下，扑簌一声，坠在地上铺着的波斯地毯里。

郦书雁浅笑着点了点头，通俗的目光笼在倪妈妈的脸上：“人到了甚么境地，就该做甚么事。倪妈妈，你说是不是？”

次日凌晨，夜雪春云。

寿春县主似是被济北王妃的泪水烫了一下，惶惑地看着她。

倪妈妈有些不明以是，却还是点头道：“蜜斯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