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赵瑾倒台[第1页/共2页]

郦书雁笑道：“皇上宽弘大量，这是天下百姓的福分。臣女在金明池花会的时候，还听豆卢蜜斯说了您的逸闻呢。”

天子笑了起来，笑意里却含着些不悦：“好啊，本来皇后也早就听过。”

皇后对郦书雁招了招手：“丫头，快过来。”她晓得天子的性子，怕郦书雁撞在他暴怒的当口。

闻声皇后二字，贵妃的神采暗淡了一瞬，又笑着说道：“皇上一言九鼎，可不准忘。”

天子神采一冷，抬高了嗓子，恶狠狠地看着赵瑾问：“真有此事？”

赵瑾大急，脸颊边流下了几行汗水，支支吾吾地语不成句。

天子并不感兴趣，但又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说道：“是甚么事？”

这件事是秦王即位以后才大加衬着的，企图是鼓吹天子的美德。现在秦王没有即位，这件事天然也不该该有人晓得。

“这也是一个不着边沿的故事，皇上请恕臣女冲犯。”郦书雁不动声色道，“豆卢蜜斯说，有一回，您喝到没熟的汤。赵公公本来要奖惩厨子，也被您饶过了。”

天子眼中腾跃着阴暗的肝火，定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赵瑾。看了一会，他咧开嘴笑了起来：“赵公公，你很喜好说这些事，是不是？――来人，”天子大声喝道，“把赵瑾带出去，割了舌头杖死！”

“从古至今，后宫寺人没有几个不爱财的。”皇后笑意盎然，瞥见中间服侍的几个小内监纷繁要跪，仓猝抬起手道，“嗳，本宫没说你们，不必跪。――何况爱财本来也不是甚么错事，取之有道就是了。”她持续说道，“不过，臣妾倒是传闻，皇上宫里却有一名高风亮节的人。”

贵妃见风头都被皇后抢去，天子也得空重视本身，只好失落地回了坐位。她背对着天子，狠狠瞪着被孟女官带着、往天子面前走的郦书雁。

赵瑾赶紧跪下谢恩。郦书雁笑着拥戴了天子几句，看了皇后一眼。

天子的虚荣心获得满足，拍着大腿笑道：“赵瑾能在朕宫里服侍，当然是好样的。这传言不冤枉！”

“赦你无罪。”天子对这类事情非常感兴趣，表情好了很多，“太祖天子曾经说这些寺人都信不得，还特地在宣政殿颁了铁牌，上头刻着‘内监不得干政’。现在，这铁牌就挂在那块建极绥猷匾上――你听过这个故事没有？”

天子对郦书雁这个未进门的孙媳还是喜好的，当即点头道：“那就让她来讲说看。”

赵瑾服侍天子多年，天子对他也有几分信赖，冷哼一声，瞟了赵瑾一眼：“狗主子，起来吧。谅你也没胆量。”

赵瑾如果躲过此次，今后必然更难对于。皇后暗急，在食案下对郦书雁打了个手势。

皇后讶异道：“这明显是好话，莫非也是有人构陷你的不成么？哪有人会用这类话诬赖别人？”

太祖天子是今上的父亲。郦书雁点头道：“臣女听过。既然皇上赦了臣女的罪恶，那臣女就大胆说了，”她浅笑着抬起手，指着天子身后的赵瑾，“那位不爱财帛的廉洁内监，恰是这位赵公公。”

皇后受宠若惊，起家道：“多谢皇上。”她昂首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赵瑾手持拂尘，站在天子身边。皇后暗自嘲笑，谈笑晏晏道，“皇上，臣妾比来闻声了一件事，真真风趣得很。”

天子闻声这件事，突然变色。这件事是真的，但他向来都未和别人说过。并且，当时他身边只要赵瑾一人。

皇后咳嗽一声，说道：“这忠臣良将的故事，大家都爱听。雁丫头，这话实在不止你在宫外听过，本宫在宫里也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