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慷慨秦腔[第1页/共2页]

当听到“他乡亦无尔葬地，孤魂野鬼惨苦楚。父老妻儿倚门望，复为奴婢心哀痛”这几句时，很多战俘感同身受，不由得泪流满面，抽泣连声。

雨季螯伏的蚂蟥啊，快爬出来吧，往年也没太多哺乳类供你们吸吮鲜血，现在那些本来偏僻的古道上但是堆积了成千上万的清军。对于本已嗷嗷待哺、艰巨度曰的旱蚂蟥，目前还真是个大肆滋长的天赐良机，因为吃不完的食品正排着队送到你们嘴边。

雨啊，你纵情地下吧，把这美如斑斓的“皇室花圃”变得比阎罗殿还冰冷，让那些清军瑟瑟颤栗，活活冻死吧！

王蔫儿清了清嗓子，从马袋里取出一个新做的梆子，边敲边大声唱了起来，激越、悲壮的腔调响起在这灰土扬场的通衢上。

一派眩目标闪光，射得人双眼昏黑，接着是震耳欲聋的轰响，隆隆轰响在山体间撞击，天摇地动，细雨刹时转成了大雨滂湃。轰隆在玄色天幕中闪出几道裂缝般的电光，照亮山野的一瞬，也照亮了朱永兴带着阴嘲笑意的脸。

“好，唱得好。”明军小旗俄然一拍巴掌，大声说道：“你们现在悔过，还不算丢老秦军的脸。汉人杀汉人，让胡儿在一旁看着笑，真不晓得你们是如何想的？只为了几口吃食儿吗？阿谁张勇更不是东西，为了本身的繁华繁华，把你们从故乡带出来，却要让你们做他乡之鬼，还是孤魂野鬼。说不定，还要被狼刨狗吃了，连入土为安都难。”

“您教，我们必然好好学着，毫不扳连您。”孙四顺感激在心，赶快回声答道。

“两狼山战胡儿，天摇地动，天―摇―地―动！好男儿为国度，何惧死生，何―惧―死―生！好杀！啊！好战也！自古忠良千千万，为国为民保国土。苏武先生乃为汉，节毛尽脱志更坚。被囚番邦十九年，不降外族为高官。忠臣义士不畏死，纵死亦然骨留香……妄图繁华做奴狗，卖国杀胞丧天良。款项鼠尾媚胡虏，真乃人面兽心肠。欺天背祖灭知己，不忠不孝葬他乡。他乡亦无尔葬地，孤魂野鬼惨苦楚。家中亲人倚门望，复为奴婢心哀痛……”

有壕沟，有鹿砦，有木栅，有遮雨棚和歇息的山洞，有充足的柴禾和粮食，另有很多的油布蓑衣，收缩以后明军的数量也增加了很多，这统统都给朱永兴死守此地带来了信心。

前两句是梆子腔中很驰名的《两狼山》杨继业的唱词，前面则被朱永兴改得直斥现在的为虎作伥之辈。既有痛骂，又有劝戒，最后则是以亲情相惑，令这些背井离乡在这北国交战的老秦军后代由不得不生悲伤和感慨。

王斗唱完，暗自抹了下眼睛，不知为何，每唱一遍，总忍不住要堕泪，他恐怕官长斥责。

……………

南斋公房因当代有斋公（羽士）在此建房救济来往行人且位于北斋公房之南而得名，海拔约三千四百米，是当代从云龙或保山至腾冲古道翻越高黎贡山的天险要隘。丫口横截高黎贡山主脉呈西东走向，两端危岩耸峙，千年古道在绝壁间盘曲蜿蜒，险象环生，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遵循往年的规律，雨季早该来了，现在固然来得晚了一些，但还算来得及。朱永兴和明军在这十几天里且守且退，已经退至了料想的最后一道防地――南斋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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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大人大人的叫了。”明军小旗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今后好好干，跟着殿下没错的。你们不晓得，殿下那但是得神传授……”

“毫不扳连您，俺们必然好好学，让殿下对劲。”余者纷繁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