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善用人，攻向变[第4页/共5页]

草衣家住断桥东，好句轻如湖上风，克日西陵夸柳隐。桃花得气美人中。这是当年钱谦益击节称赏柳如是的桃花诗，并所作的和诗。

“有殿下此言，老朽便是立死亦心安。”钱谦益不由失声。

而只要黄宗羲和吕留良等少数人赐与了老钱以谅解，黄宗羲在钱谦益沉痾卧床后，还为其给某盐台连夜写文三篇，得银一千两，方处理了老钱的丧葬用度。

明媒正娶，首要指受封赠的老婆必须为品官以传统典礼正式迎娶，处正妻职位。良家出身，即被封赠的女性必须出自明净人家，如果再嫁的孀妇、倡优、婢妾则不得封赠。而孺人虽是命妇的最低品级，却不忌柳如是的出身，名小实大，且有些惊世骇俗。

“四海宗盟五十年，心期末后与谁传。凭裀引烛烧残话，嘱笔完文抵债钱。红豆俄飘迷月路，美人欲绝指筝弦。乎生知己那个是？能不为公一泫然。”

柳如是听了然究竟，欣喜交集，钱谦益能有殿下定论，本身也能从那些污言秽语中摆脱出来。

趁热打铁，明军的守势并未停顿，仍然是兵势最强的灭朔军在唱配角。

“柳如是，柳如是！顽艳一痕难再惹，余花谁与问飘零！珠妃赏孺人柳氏。”

“不畏明论，不惧清议，吸人膏血，啖国正供，把持朝政，浊乱官评，生杀之权不操之朝廷反操彼等，赋税之柄不操之朝廷而操于彼等，致令蹙额贫困之民欲控之府县，而府县之贤否，又由东林操之，何也？抚按皆其弟子故旧也。欲控之司道，而司道之黜陟，又由东林操之，何也？满朝皆其私翅膀翼也。乃至被害者无门控告，衔冤者无地伸冤……”

现在朝的情势与钱谦益等人的运营倒是非常附近，灭朔军兵指江南，讨朔军威胁荆襄，东南本地有以舟山、崇明为基地的海军和陆战队，南又有殄朔军、征朔军虎视眈眈，东西夹攻、南北照应之势已成。

作为首要策划者运营的长江战役因为明军的内部冲突和私心自用而无疾而终，钱谦益悲观沮丧，便将首要精力用于追录《绛云楼书目》，以期弥补绛云楼之火的丧失。再加上这些年他又汇集、誊写了很多藏书，若顿时弃之而去，委实有些难舍。

柳如是皱着眉头想了想。慨然说道：“殿下已开了头，你便持续写下去。对东林党那些肮脏，你应当心知肚明。殿下豪气盖世，于大厦将倾之际挺身而出，拯朝廷于危难，破鞑虏于正锋，莫非会怕了这些酸腐的伪君子。何况，殿下能有现在成绩。岂是心无成算之辈？你尽管写，殿下用或不消。自有事理，却不是我们管得着的。”

钱谦益监狱之灾后，才真正读懂了相伴本身八年，愿与之同生共死的奇女子。读懂了她身上所储藏的磊落和慷慨，而这股矗立之气。恰是让包含本身在内的很多昂藏丈夫所为之汗颜的血性。

八月十八，明军前后夹攻，攻破福鼎分水关，翻开了由闽陆路入浙的通道。这既是佯攻，又是管束。分水关为明军所占有，便可随时做出进犯江浙的态势。而险要在握，又能够少量兵力死守，腾出主力的手脚另作它图。

“哈哈，哈哈。”钱谦益对少妻的冷言冷语不觉得意，笑得畅快，高低打量着连连点头，“桃花得气美人中。嗯，我这株随风飘委的‘老桃花’，公然是得气于河东君柳如是啊！”

柳如是一撇嘴，白了老男人一眼，目睹桌案上的木匣，恨道：“送的何物？黄白浑浊，没的熏臭了屋子。”说着。她伸手拿起，便要甩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