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获[第1页/共2页]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鹿尾泽,因为天气已黑,世人便在泽畔芦苇丛中的兽径设下伏弩,然后回到泽旁的高地上保护猎场的虞人芦棚歇息,筹办比及次日天明后再打围。
“本日得闻三郎这番话,胜读十年书,公然不愧是琅琊王氏的后嗣!”柳安叹了口气,他转向世人道:“诸位,方才三郎这番话,一个字也不能泄漏出去,都明白吗?”
王文佐蹲下身材,借助火光细看,公然地上有几只足迹,倒伏的芦苇上另有大片玄色陈迹,他伸脱手指沾了沾凑到鼻边,闻到一股血腥气,公然是血。
柳安使了个眼色,他右手边的李通一刀便砍在那男人的手腕上——用刀背。那男人收回一声惨叫,匕首落地。声音未落他就被一拥而上的三小我按倒在地,不管他多么冒死的挣扎,半晌以后他还是被五花大绑起来。李通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个蜡丸,柳安捏碎蜡丸,内里裹着的是一条两尺多长,约莫两指宽的绢布条,抖开一看,上面只要一些庞杂的笔划,仿佛鬼画符普通,底子不晓得写的是甚么。
“不错!”王文佐笑道:“如果我的话,就一边以出兵相援为借口,并吞边疆的地盘强大本身;一边命人暗自寻觅百济王室后嗣,以备将来!”
夜色乌黑,芦苇拍打着脸颊,火光在夜风的吹拂下明灭,在四周投下光陆古怪的影子。桑丘拿着铁叉在前面开路,王文佐一手握着佩刀,一手拿着藤牌,紧随厥后。主仆二人走的非常谨慎,谁也不晓得黑暗中埋没着甚么,猎人和猎物的角色随时都能够转换,再说他们先前设下的伏弩又不止一处,黑暗中又看不清设下的标记,如果踩中了本身设下的伏弩岂不是自作自受。
几分钟后,桑丘在一片倒伏的芦苇丛后找到了这个奥秘的不利蛋——身形矮瘦,裹着外相,浑身沾满了污泥和芦花,右大腿根部用一块破布裹紧,血正在不竭排泄,他右手拿着一柄匕首,左手拿着一根木杖,正恶狠狠的看着四周的男人,就像一头穷途末路的老狼。
“以鄙人所见,盟国不成持,若情势有变,新罗一定会馈粮前来!”
这么大的动静,茅棚里的人也被惊醒了,第一个冲出来的倒是柳安,光着脚,手中提着一根短矛,一脸的严峻。
听王文佐说到这里,世人的神采都变得阴沉起来,柳安尤甚,他皱眉思忖了半晌后答道:“如果我便坐山观虎斗,坐视大唐与百济两败俱伤再出兵,一举而得二虎!”
“新罗与百济世仇不假,当初与我大唐联军破百济也失实。但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百济强而新罗弱,不与我大唐联盟,新罗不敷以自存。而现在百济王室贵胄多数被带到我大唐,城郭破、库藏空、百姓疲敝,即便能够击退我军复起,也已经不敷为新罗害,反倒恰好成为新罗强大的饵食。但如果新罗出兵出粮帮忙我大唐击破残存的百济军,百济之地便成了我大唐的郡县,百济之民变成了我大唐的百姓,新罗不但不能拓地益土,反倒还要谨慎哪一天步百济后尘,若你是新罗王会如何做?”
王文佐被柳安这番话说的稀里胡涂,思忖了半响才想起当初把本身送到朝鲜来替子参军的阿谁王家仿佛祖上还阔过,莫非出自琅琊王氏?不过这类事情也不成能开口扣问,要不然岂不是露了本身的老底?
柳安看了王文佐一眼,点了点头,他扭过甚对芦棚里喊道:“都醒醒,把火把点起来,一起去上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