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页/共2页]
许老太太内心有些着恼,虽是第一次见着这媳妇儿,却也没健忘摆起婆婆的款儿,她虎着一张脸,一双丹凤眼瞪着瞿氏,喝道:“你便是这般打理家的?我这当娘的上门来瞧儿子,这些不长眼的竟敢拦我在外!真是反了天了!”
许老太太好不轻易明天来了三个儿子家里,那里能还没见着面就归去,这让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许老太太今儿个带着六位丈夫来,就是想见到三个儿子,现在晓得当初丢下的阿谁小儿子已经中了举,许老太太内心也是动了心机。加上严家现在有钱有势,反观本身,当年虽说也得了一笔丰富的补偿,她本就是个吃苦的人,这些年花消下来,那里还剩下多少。家里老长幼少几十口人,日子过得紧巴巴,许老太太也是悔怨当月朔时打动与那人和离。
许老太太神采涨得通红,她恨恨地瞪了妇人一眼,一边道:“人间竟有如此暴虐的婆娘,不孝父母,待我说与儿子,定叫你这妇人都雅!”
瞿氏略微松了口气儿,但远远便见着为首的老太太正一脸凶恶地喝骂管家,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估摸着都是老太太的丈夫们。瞿氏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她走上前,出声说道:“本日虽是我儿百日宴,这位夫人好生面熟,只不知本日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门房们棍子还未上身,许老太太便收回杀猪般的叫声,反正她现在里子面子全没了,破罐子破摔,当下便滚坐在门口,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着严家妇不孝,殴打婆婆如此。
瞿氏脸一沉,对门房道:“哪来的刁妇,还敢强闯民宅,给我打出去。”
严槐长得人高马大,他是许氏几个丈夫里年纪最大的。即便现在已经六十出头,除了面庞衰老了些,那身板与人家四五十岁的男人也不相高低。严槐怒瞪着瞿氏,扯着他的大嗓门便朝屋里喊道:“严柏,严松,严斌,生为人子,你们就是如许放纵下人欺负你们娘亲吗?”
许氏不依,她暗想这妇人恐怕是真不晓得,毕竟当年那事儿闹得这般大,若不是如此,那人也不会转头聘了郾城的闺女做儿媳。许氏一个劲儿地说本身是府上三位爷的娘亲,然纵使她如何说道,瞿氏自是不信,只让人赶了他们,就要关门。
瞿氏走得不慢,带着戴妈妈便亲身到了大门口。幸亏这会儿男女来宾们都聚在分歧的院子玩耍,门口并未有甚么人。
许老太太分开时,那三个儿子还小,时年悠长,一时候竟然忘了儿子的名儿,她内心又急又怒,骂骂咧咧就往内里强闯。
虽说此人是丈夫们的生母,但瞿氏进门一向到现在十几年畴昔,也并未曾见过她,此番将其当作陌生人般说话,就算待会儿闹起来,旁人也说不出甚么。
瞿氏脸都绿了,她自幼备受家中心疼,常日里言行举止也是端庄得体,何曾见过恶妻骂街的阵仗,这会儿见这老婆子好不要脸的在地上又是滚又是骂的,瞿氏内心气得不得了。她道:“那里来的恶妻,管家,快拿了帖子递去衙门,就说有人不但强闯民宅,还口出大言,唾骂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