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峥嵘朋友说来少[第1页/共2页]

“作古了？”

不待殷高侯答话，湖间芦苇荡中俄然传来重重一声惊咦：“岸上甚么人，敢叫秦七爷来给你拂尘，搭个话过来。”

老鬼道：“好，那八爷请上船吧，不过话要说好，迩来贼婆娘碰到了烦苦衷，疯疯颠癫的，她若不还您，您可不能见怪我们这些带路的。”

殷高侯道：“管他干么，划你的船。”

“我……”

殷高侯道：“我已七八年没见过他啦，也不知这堂口废了没有。“说着跃下车去，孤身走到湖边，喊道：“风老六，殷八取刀来啦。”

殷高侯闻音大喜，一把推开老王，朗声道：“八大王当家，最高的就是老子，天底下摸个儿，杂鱼当作癞蛤蟆，你是哪个？”

殷高侯跌足道：“他妈巴羔子的，这个秦七他早不作古，万不作古，恰好这年代作古。”一昂首，厉声道：“那现在哪个当家？”

老王心中一急，当即就想说出真相来，可听到这话，却又生生咽了归去，倒是有磨难言。

老鬼伸手拦住了他，笑道：“八爷，您且慢，若没记错，您多年前旱地上的买卖砸了，就被招安了吧？”

老鬼叹了口气，道：“那七爷怕是还不成啦。”

殷高侯怒道：“放你娘的屁！”一跃而起，到了老王身后，只一掌便将他生生推到了船上。

老鬼双眼一眯，说道：“八爷，您该不会真是来为官家办事的罢？”

殷高侯眼望湖面，实在也觉无法，他本也想畴昔向陆宰乞助，但陆宰岸上都无几人可用，可莫提水上了，正感毒手之际，俄然心中一动，再度喊道：“秦老七，你欠老子一条命，为今老子流浪啦，姓风的不肯见我，你总得出来见我一面罢。”

此人笑道：“随过打青的，跟过卖肉的，也曾逃命过，你们八大王的暗语，为今晓得的小鬼未几啦，老鬼我幸运背过一些。”

目睹他们要走，老王暗舒一口气，可这口气方才出到一半，忽听老鬼向他喊道：“岸上的阿谁老夫也上来罢。”

听到这话，殷高侯又是一怔，心道：“我多年未出来走动，倒把端方给忘了，岂能开口问人家名姓。”便道：“那也别废话了，带我去找秦老七说话。”说着就往几人船上闯。

闻声“秦老七”三字，老王不知为何面色一变，问道：“您喊谁？”

殷高侯接过黑布，二话不说系在了还未起家的老王脸上，道：“长季子，你别怕，你尽管跟老子走一遭，有老子在，无人会伤你。”

老鬼道：“八爷，您又不是没干过，做我们这买卖的，希奇吗？”

老王一见之下，顿时觉悟，回身就想逃回马车上，但已然不及。

老王大吃一惊，摆手道：“我，我就算了，小老儿只是个车夫。”

殷高侯骂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荡舟。”

老鬼道：“贼婆娘主事，她的两位小爷当家，还是姓秦，您该当是熟谙的，话我给您传到了，八爷还要去索债吗？”

老鬼笑道：“八爷莫急。”伸手入怀，取出一块黑布来，道：“八爷，您带来的人，您本身打理罢。”

便道：“殷懦夫，您那位朋友怕是已不在此地了，我们还是尽早想些别的体例罢，不知陆老将军在北国可否有些海军朋友？”

老鬼道：“是，是。”支起梢来，将划子推离了岸边。

殷高侯道：“还不荡舟？”

为首的一人，上前将两人打量了一番，犹疑道：“殷寨主？”

殷高侯吃了一惊，说道：“他比我也大不了几岁，顶多与我身边这老夫相称，如何就作古了？”

老鬼点头道：“东南汪洋只要一家，姓秦，八爷您是汪洋悍贼，我只是井底的蛤蟆，我这贱名贱姓不必入您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