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兄长[第2页/共3页]
三年未曾有的密切,唇上柔嫩滚烫,影象深处的味道一如既往,雄浑的、霸道的、叫人沉湎的味道!
“容娘,出来吧。”
容娘无妨,身子不由今后遁藏。腰上的大手扣得坚固。反将她压上前,贴往他坚固的胸膛。
两情相悦,自有一番缠绵缠绵、旖旎风景。
屋中寂静,斯须,守中答道:“容娘在此。”
过往各种,她曾有青梅竹马,他亦有结发之情。但是运气将他们绑在了一起,他的铮铮铁骨、赤子情怀,叫她敬慕;她的和顺体贴、知己之深叫他动容。本来这般世事,是叫他们相遇相知,不离不弃。
徐守中大恸,悄悄地舔了她的泪。他缓了一缓,方抵了容娘额头,粗哑着嗓子道:“别哭。今后再别犯傻,你那般分开,便如在我心口扎了一刀,现在可还没好呢。”
每日里一人兼了小厮与婢女两重职责的四喜,两只眼睛只不敢昂首。偶尔一个眼风,便见到郎君与娘子,一个在床头看书,一个在火盆边补缀衣裳。明显两个各行各事,郎君稍一转动,娘子便望了畴昔,只需一个眼神,便晓得郎君要何为么。或者娘子轻手重脚出去,郎君明显在看书,到了背面,总要看一回娘子的背影。
这叫他孤身寡人,可如何活啊!
胶葛中有甜美有苦痛,甜时如水乳融会,痛时如存亡断绝。
炙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容娘有些含混。手攀了他的脖子,便迎了上去。
徐守中的黑眸愈深,他忽道:“嗯。我尝尝。”
容娘错愕,秋水般的眸子里尽是不解,不是才刚答过么?
赵东楼公然怒容满面,他窜改亦很多,唇上留了须,昔日翩翩少年郎现在更显威武。只是他现下目中肝火,仍叫容娘想起昔日阿谁小郡王来。
容娘在屋内候了一个时候,方闻声厅内赵东楼道:“四喜,你去外头找陈泰,看他磨叽甚么。叫他将车上物事搬出去,我的行李也搬出去,这两日我便歇在此处了。”
外头便是堂屋,容娘仿佛看到了赵东楼肝火冲天的模样,她不敢出去。
容娘抚了抚他鬓边的白发,心中百感交集。他才多大,竟早生白发?内心又模糊的痛起来,泪水充盈,她含泪问道:“你可怨我,孩儿……。”
府衙内宅原知州过的并不甚艰苦。应有之物,一样不缺。便是妇人的衣裳,亦有满满一箱摆在屋角。容娘翻了翻,绫罗锦缎,非常华贵,但衣物熏得太香,叫她打了好几个喷嚏。她非常不喜,哐的关了箱子。
现在,她无脸见他。
“温容,你出来!”
守中沉声相唤,容娘咬唇,好一会儿方才开门出去。
赵东楼将背往椅上一靠,眼睛微眯,看容娘如何回话。
徐守中将书搁置一旁,用心盯了容娘,忽道:“你尝着好么?”
赵东楼看着面前的容娘,一身郎君的广大服饰,更加显得身子肥胖,腰肢堪怜。她的脸更加小,的确只剩下一双眼睛了。那双眼睛恰好含了泪,清汪汪的,叫民气里发软。
容娘话未说完,赵东楼便狠狠盯了过来,骂道:“哼,你公然情深,千里寻夫,我喊你,你也不睬。从清平到此,战乱,匪祸,流民,病疫,哪一样不能要了你的命去?你好好的清平不待,受了委曲也只晓得跑,还特特的跑到淮河边上来,你命大啊!我当日不是说了,若你在徐家待得不好,我给你独立一户,任你如何折腾!我赵东楼的话便不是话,你有恁大的本领,跑光临安难道轻易很多?”
徐守中大手抹了容娘的眼泪,胳膊将她揽得紧了些,道:“我们还会有。只是你须得记着,你需信我,我内心,――绝无别人。今后有事,你不准闷在内心。若再想不开,我可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