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生死[第3页/共3页]
第一百零五章 存亡
容娘微微福了一福,冲昌明微微一笑。小环常常说容娘不该当与白甲昌明如此客气,毕竟他们只是大郎的部属,或许连部属都不是,只是领月钱的仆人罢了。容娘却置之不睬,她观大哥与昌明白甲二人相处,虽有高低之分,于尊卑之上却有些草草,偶然竟如兄弟普通。她喜好这类相处。
“如此……,请她来与玉娘作伴?当日原是她教诲我与玉娘。婆婆与娘皆赞她气质淑静,行至有度,于妇德上可谓表率。”容娘生恐守中不承诺,隔了车帘列举沈夫人的好处。
沈夫人公然不好。她躺在床上,神采惨白,气味微小。阿谁仆妇冷静堕泪,也不说话。
“嗯,教人的工夫可不如何。”守中的语气既非调侃,又非斥责,仿佛是平平的陈述一个究竟。
她那哭声惨痛绝伦,让人闻之肝肠寸断。
内里肩舆已经备好,守中仍旧安排昌明伴同。晨光当中,浓眉大眼的昌明一笑,便如天上的日头那般刺眼。他与七郎赵东楼分歧,他的明朗,是豁达的,直率的,令人靠近的。七郎未免有些憨气,赵东楼却多了一些傲气。
白甲这话说得粗鄙,守中瞥了车中一眼,表示白甲住嘴。熟料车帘忽地拉开,容娘那张皇恐的脸暴露来,问道:“沈夫人如何了?”
“大哥,沈夫人是我与玉娘的教习,现在她逢难,我……,我欲接她家来。如何?”
本来沈夫人数日前外出,被巷弄中的男人揩了油,抹了一把手,言语间调戏几句。她一贯严守妇德,于妇人筹划看得甚重,是兰花那般纯洁淡雅的人物,如何能忍耐这些贩子之徒的戏弄!一时想不开,沈夫人便欲撞墙寻死。
容娘抚了抚沈夫人一样冰冷的脸颊,若非她胸口另有些许起伏,容娘竟要当她已然走了。当初沈夫人的文静雅态,让人自惭形秽。未曾想短短三年不到,世事剧变,人生一途,竟然如此狭小么?
守中转头不满的看她一眼,将车帘拉下,道:“她既如此贞烈,怎会受人恩德?”
“如果做个教习倒也罢了,摆布不在一处。接畴昔一处住,倒是不当。到底她寡居日久,那股子伶仃孤寒之气,怕折人福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