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算计[第1页/共3页]
老夫人在屋中怒斥世人。
守惟与守平在碎务上皆随了徐进之,一个得过且过,一个只问风雅。守礼听了,心中非常想了一想,又问了些细碎事件。高大郎自是细心道来。
于氏得知,心中长舒一口气,正不知嫁奁从何而来呢!
一时婆子摆上饭来,世人用饭不提。
丁二娘立马问了婉娘的婢女柳枝,那婢女如何肯认,只说质儿冤枉她。婉娘哭哭啼啼,扯了帕子遮住脸,哀哀抽泣,直道瑾娘不容她。于氏与丁二娘又顶上了,另两个小妇也不时从中教唆,又是一番热烈胶葛。
那婢女也不着恼,答道:“是夫人身边鸢儿唤奴婢来的,她还要去厨房叮咛,可巧我回房拿样物事,便命奴婢来。”
高大郎笑道:“七郎小小年纪,便有此心机,高某佩服。若养羊不成,养其他牲口也是能够的。现在临安足有百万人丁,消耗甚巨。每日单猪便要几万只呢。其他水产禽肉,供不该求。想成事者,只要故意。”
于氏拉了瑾娘出来,丁二娘便扶了婉娘,婉娘犹在哼哼唧唧。
容娘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婉娘反请愿似的抬了下巴嘲笑。
容娘便道,结婚之日可快些,再快些。等真成了亲,奉求起姐夫来更加名正言顺,不消顾忌了。六郎听了,连连敲了她几个爆栗。
于氏忙唤她们畴昔,趁便狠狠揪了婉娘一动手臂。婉娘便哎呦哎呦的娇呼,竟似疼的狠,直弯了腰下去。丁二娘心疼道:
内里老夫人痛斥了一句:“吵甚!都与我出去。”
“前次托姐夫买的麦种,还未伸谢呢!”言罢就是一揖。七郎长得甚是明朗,神情与大郎六郎的面瘫不若,是那两人以后少有的活泼可亲,此话一说,房中固结的氛围便松了一松。
“临安专有羊市,族中有亲戚也有做这弟子意的。现在临安所售之羊多来自两湖西路,因那处湖泊较多,水草丰厚,当日北人携羊纷繁迁至此处。初时羊只水土不适,时有折损,可贵成活。几岁更替,成活之羊方适应南边时气,渐至成群,方能上市。如当代人皆称两湖路之羊为湖羊,想是豢养有法,尚未听闻其他各路有养成。纵有,亦不得湖羊之鲜美。”
“现在临安会聚四方公众,商户浩繁。一间小小当街廊房,若得繁华之所,足可赁得几贯钱一月。却比那稼穑轻易很多,利倒是几倍之巨。且置得房产,不必经商,于申明无碍。京中宗室后辈官宦人家,莫不如此。若丈人成心,明达可细细看望。”
周淮南心道:不过是仗着有几分银子罢了!
丁二娘等人倒是暗悔,如果晓得高大郎是如此人才,身家又丰富,婉娘代嫁是多好的事啊!偏先前未探听清楚,只当是于氏不要的半子退给自家,生生被本身给废了。
质儿见了此人,就如眼中之刺,语气非常不善:“如何是你来传话?”
丁二娘倒是不怕于氏,她向来仗着进门早,很有些元老的自发,那张因光阴削刻狠了的干脸,辩论时更加显得薄如素纸:“瑾娘如何,老爷看在眼里。婉娘倒是甚么也没做。”
二郎守惟与七郎守平都感觉这真是个好姐夫,脱手风雅,人也好。
“也没个别统,高家大郎尚在,就吵吵嚷嚷。于氏你是如何当家的,如何瑾娘便去了那边屋里?”
徐进之闻声,非常欢畅。“如果有甚得利之事,也叫守惟做做。他读书上普通,只怕进不了学。”
高大郎临走之际,却道出了一番让徐家世人感慨万分的话。
“六郎太生分,现在你我兄弟普通,何来见怪之说。况七郎幼年,却很有主张。南边种麦养羊都是迩来鼓起之事,有成事者支出颇丰。是种稻者几倍支出哩。如有专技之人,大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