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第2页/共3页]

凌晨的薄雾散开了一点，沿着坡道往下走，一旁的菜地里已经有了几小我，零散的站在光秃秃的菜地里，拿着锄头在翻地。隔着竹篱笆，季安然不太能看清内里的人是谁，不过大抵也就是南笙的姑姑了。

南笙摇点头，“不在的。”但又怕这个一贯话多的女人再问她，接着又道，“在另一边。”

既然承诺了要带季安然一起去，那就天然是要等她吃了早餐才去的。为了不让南笙担搁着，她快快的扒了两口，拎着家里的别的一把刀就跟着南笙出门了。

“哎！”季安然扬声，吃力的堵截竹尾，这才拖动手边的几根竹子咬牙朝着南笙走去。

南笙扭头，但见穿戴长衫的季安然不顾春寒不知何时撸起了袖子，蹲在地上奋力的挥刀朝着平躺的竹子的大竹枝砍去。那模样，活脱脱的就是刚学会拿刀的□□岁女童。

南笙和季安然是要去南山，南山就在南家坡的正南面，中间隔了一片水稻田另有一条淮浪河的小分河。沿着泥黄色的大道走，凌晨的薄雾里，两旁的水稻田波光粼粼，另有农家人赶着牛犁田。季安然愉悦的打量着乡间凌晨的风景，收回视野看向走在前头的南笙，便问，“小笙，你家的田在不在这里？”

“……”季安然扭头，再一次瞪大眼睛看清地上剩下的三根长竹，一时候竟有些无言以对。这孩子得是有多小瞧她，才会给她留了一个小孩子都能扛起的数量。固然是半碗粗细的青竹，但是还不敷一丈长的三根，也太小瞧人了。

正在捆竹篾的南笙昂首，迷惑的看了季安然一眼。那双吵嘴清楚的清澈眼眸，仿佛清楚的说道，“你行吗？”

“嗯，编簸箕。”过不来多久就是下谷栽秧的时节，箩筐簸箕另有笼子等耕具，是卖的很热的。南笙一年里的支出，有很多是在这个时候得来的。

季安然见了，也就跟着南笙，把那些南家人喊了归去。

“哦。”季安然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空旷水田里，农家人立在粼粼水光中，一手扶着犁，一手拽着缰绳，一人一牛分开了水路，翻起地步，慢悠悠的朝前走。农妇的呼喊声，水牛哞哞的叫声，另有泥水搅动的声，透过凌晨的薄雾响在耳边。氛围里有很新奇的泥土味，还带了一丝春季的青草香。统统的统统，都有着陈腐的安宁。

四

她内心这么悲观的想到，和着轻巧的脚步，跟在南笙的身后欢畅的前行。

季安然看着南笙手指的方向，望着那片富强的丛林，就是一愣。咦，都被挡住了，看不见啊。哎呀不管了，总之快到了就好。

在崎岖的山路高低了好长的一个坡，总算到了一个山岔道口，南笙朝左边横贯山腰的巷子走，穿过一片阴暗的松树林，总算达到了目标地。

语气懒懒的，一听就是刚睡醒。南笙昂首，但见阿谁长得比男人还标致的姐姐散着头发靠在门边站着，用双手揉着眼睛，非常困乏的模样，点点头，简言意赅道，“早。”

一旁的季安然见她健壮的扎好的那把青竹，有些楞的开口道，“小笙，你扛这么一大把，那我的呢？”

一刀下去就有如许的结果，这让本来觉得这具身材不太得劲的季安然有些对劲。正举起柴刀筹办狠狠的再来一下，可还式微下呢，就被一旁的南笙唤住了，“季姐姐，那一根不要砍。”

坐在狼藉堆着的长竹旁，南笙左手握竹，右手持刀，刀口对准竹端，哗的一声破开竹子。一边削蔑，一边低头对那边还在孜孜不倦忙活着的季安然喊道，“季姐姐，竹子砍够了，把你的抱返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