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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觅清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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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如何血渍溅泪痕[第3页/共5页]

宁福海轻声叫道:“陛下,陛下?”天子怔了一下,迷惑地看了宁福海一眼:“嗯?”宁福海瞅了眼进殿禀告的内侍道:“陛下,梁博求见。”天子哦了一声,道:“那让他出去吧。”那内侍回声而去,天子却看向了宁福海:“传朕的旨意――”宁福海忙躬身听旨,哪知天子说罢这五个字,忽又沉默起来,像是本来盘算了主张,出口之时又俄然忏悔。

游移之间,梁博已经进入殿中,天子不再提圣旨一事,让梁博平身后便直截了本地问他:“你是为南征主帅之事而来?”梁博是天子少时伴读,两人有厚交之谊,是以他在天子面前不似平常臣子般拘束,闻言躬身道:“陛下贤明。兹事体大,事不容迟。”天子道:“麟儿不想去。”

天子感觉荒诞,问道:“那你感觉,朕可曾萧瑟麟儿?”苏贤想了一下,道:“冷不萧瑟,实在是很难鉴定的一件事。即便父亲对小叔父恩宠不减,偏疼有加,可如果小叔父感觉您萧瑟了他,那便是萧瑟了。”

如果我想分开你呢?

苏贤有祖父、父母、兄弟,又是大宁储君的嫡宗子,单就出身而论,无人能出其右。苏子澈虽受尽恩宠,真提及来,也不过是父兄两人情愿宠他姑息他,若失了父兄的庇护,他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无母族可依的皇子,在刀剑林立的皇宫当中,丧命不过瞬息间。

如同一盆冷水兜头而下,苏子澈蓦地一个寒噤,从天子身边渐渐地移开,牵涉到身后伤处,又是一阵疼痛,他伏在玉枕上悄悄喘气,檐下铁马之声在这一刻分外了了,仿佛声声都响起在贰内心。

苏子澈依言爬动着挪到天子身侧,偎在他怀里,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格外清越:“你说,南疆会冷么?”天子内心一紧,低声道:“约莫也会冷,只是不似长安这么冷。”苏子澈又道:“那你但愿我去么?”天子缓缓道:“不想,当然不想让你去,你身材不好,南疆环境又差,更何况……岭南实在是太远了,三哥不但愿你分开。”苏子澈道:“如果,我想去呢?”

“麟儿,你不必自责。即便当时谢玄没有回长安,也一定能幸免,别忘了,他是谢家嫡子。”天子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急的事,“朕向来不悔怨任何事,之前未曾,以后也不会。”苏子澈一霎间仿佛看到了天子冷硬的心,不为物喜,不为己悲,他的心中自有一套度量衡,任何事情都算好了分寸,毫不超越一丝一毫。

直到,呈现南乔。

苏贤明显已得过太子太师的指导,提及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乃至连针对南疆地形的用兵之法都触及了些,但是天子半句都没有听出来,一颗心全系在小弟那句嘶哑而绝望的话上。他到底没让苏贤去见苏子澈,只承诺让他过几日再来。究竟上,不管他还是苏子澈,此时都不想见任何人,这一次的争论,对于他们两个来讲,实在是伤筋动骨。

天子淡淡道:“没有旁人了,说吧。”苏贤有些孔殷地问道:“父亲,小叔父是不是在这里?您是不是……打他了?”天子未推测他是为苏子澈而来,心底一软,叹道:“平身吧。你既然晓得,还问甚么?麟儿脸皮薄,人又高傲得很,定然不想让你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你就莫去打搅他了。”

天子道:“陆佑半生兵马,交战无数,朕倒感觉他更合适,无妨将他召回。”梁博道:“陆将军镇守北疆,分-身乏术,如果冒然召回,难保漠北属国不会趁虚而入。陛下,臣晓得您体贴秦王安危,不肯其处于伤害之地,然秦王素有远志,一定想要长居于金丝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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