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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觅清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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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只道君恩似雷霆[第1页/共4页]

苏子澈带着薄怒冷冷地勾起嘴角,嘲弄道:“这话问的奇特,麟儿便是秦王,秦王便是麟儿,本就是一小我,如何能分开来讲?”少年眼眸澄净,涓滴未粉饰面上的不满情感。天子侧首轻笑,拈起一枚白子,悄悄地落在棋盘上,“麟儿是朕的幼弟,秦王是朕的臣民,如果方才诘责朕的是麟儿,朕只当本身管束无方,而后定然对麟儿多加管束;如果方才问这话的是秦王,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乃十恶,朕,想姑息也难。” 天子阖了一下眼,淡淡道,“秦王本日是来发兵问罪的?”

苏子澈撩起下摆,“咚”地一声跪在冷硬的金砖上,凛然不惧地抬开端直视天子:“陛下贤明神武,臣自幼佩服万分,只昨日之事,是臣率性,惹来非议,还望陛下开恩,饶过艮坎离巽。”少年清越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激得天子火起,重重一掌拍在案上,冷声道:“混闹!你不顾身份,狎妓宿娼,又自甘低下为娼女伴乐,朕若罚你,岂不是坐实了你这些罪名?堂堂亲王,莫非要成为长安城的笑柄?!”

天子夙来沉稳,性子又甚是冷酷,可唯独对这位幼弟极尽宠嬖,向来都和颜悦色。苏子澈后退一步,不着陈迹地避开天子,谦恭地垂手立着:“臣多日未能进宫向陛下存候,还望陛下恕罪。”

“麟儿何时跟朕这般疏离了?”天子似是漫不经心肠问了句,扫了一眼他的身后,又道,“跟着你的人呢?”苏子澈未作答,抬眼看了看中间的宁福海,微微昂起下巴,沉默不语。天子摆了摆手,待宁福海带着一众内侍躬身退到殿外,才望着他密切笑道:“又跟朕闹甚么别扭,嗯?”

苏子澈就跪在天子脚下,离得很近,他毕竟幼年,惹出如许的事,口上再如何英勇,到底是一时意气,外强中干罢了。此时见到兄长的身材竟似微微颤栗,像是已经怒极,这才缓缓地生出惧意,双眸立时雾气昏黄,低声道:“麟儿错了,不该惹陛下活力。”

玉笛在指上绕了一圈,落入苏子澈掌心,被他顺手放在案上,转过身来,挑眉道:“我何时说要入宫了?”

董良等人听到这个措置皆是一惊,惟陆离长舒了口气。苏子澈朝天子磕了一个头,语带哽咽:“陛下开恩,四十大板打完,岂不是生生要了阿离的命!”天子眼神庞大地看着他,笑了笑道:“方才闹着要朕严惩的是你,这会子求朕开恩的也是你……”话未说完,苏子澈又叩首道:“此事非陆离之罪,乃臣不听奉劝,一意孤行,才……”

宁福海大着胆量上前道:“陛下,秦王殿下昨日酒醉,本日一早便进宫向陛下存候,想来也累了,不如让奴婢送殿下去长乐殿歇着。”天子凝睇着苏子澈,很久方错开视野,“去吧。”宁福海便引扶苏子澈退下,偏生苏子澈正值幼年,傲气得很,性子也固执,抬手将他推开,道:“陛下这是何意?臣句句失实,如果惹得陛下不快,愿受陛下惩罚,只请陛下莫要迁怒别人。”

苏子澈沉默地望着陆离叩首谢恩,望着陆离悄悄对本身使了个眼色,好久,沉闷隧道:“臣谢陛下,不罚之恩。”

苏子澈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屋里的熏笼里焚着安眠香,一缕缕淡白的轻烟四散开来。屋中沉寂,他并未伸开眼,只侧耳听着铜漏一声声滴下,听着光阴不疾不徐地渐渐流去,俄然便感觉,这一点一滴的光阴竟是这般难过。

天子敛了笑,正襟端坐,“现在问这话的,是麟儿,还是秦王?”

屋里的烛火被一盏盏扑灭,帷幔被人从内里翻开,苏子澈支起家子,抬手去挡漏出去的灯光,看榻前人影闲逛,垂垂忆起昨日之事:“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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