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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觅清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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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除却当时画眉鸟[第1页/共3页]

苏子澈笑道:“六郎若无凌云志,我又怎会瞧得上他。至于太子之位,贤儿是嫡又是长,想来立储也不过迟早之事,谢家还能摆布圣意不成?”陆离点头道:“你是至尊的胞弟,深受圣宠,一言一行几可影响圣意,如果为故意人操纵,结果不堪假想。”苏子澈脸上笑意一僵,如假面普通教人一揭而去,面色不豫道:“我与他偶尔了解,非是决计为之,再者,非论是我还是至尊,都不至于昏聩到为人操纵而不自知的境地。”

“这话原不该我说,可我若不说,恐怕就是至尊同你说了。”陆离面色凝重,沉声道,“谢玄心胸卓尔志,非池中之物,况他是三皇子母族之人,现在陛下年青,又念几位皇子年幼,尚未立储。可储君之位一日不决,朝堂就一日不平稳,说不得,还会有一场夺嫡之争。这等时节,你实在不该与他交从过密。”

这一次,固然天子未对谢玄做一字评价,可苏子澈晓得,天子不喜好他。或者说,不喜好他跟苏子澈在一起,这份不喜,在苏子澈服从谢玄奉劝,禁止天子下江南以后愈发明显。可他却没体例冷淡谢玄,他们了解虽短,相处却如厚交多年的老友,更加可贵的是知心。他总能猜到谢玄的情意,而他若要做甚么时,常常还未出口,谢玄已为他完成。这份默契,老是朝夕相处十二年的艮坎离巽也做不到。是以在听到谢玄的不是时,他忍不住对一起长大的陆离发了火,这在此前是从未有过之事。

陆离低声道:“殿下,是臣错了。”苏子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又移开了视野:“你不以为本身错了,何必认错。”陆离苦笑:“关于谢玄的话,臣半句不悔,令媛之子戒垂堂,何况是谢玄如许心机颇深之人,臣错在……”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苏子澈起伏不定的胸膛上,“不该惹怒殿下。”

天子嘴角一动,似是笑了笑:“正因为他小,不知人间险恶,你们才要好都雅着他。”陆离点头称是。天子又道:“你归去,先让他到宫里住段时候,朕可不想听到甚么‘分桃断袖’的传言。”陆离未推测天子竟想到了这等层面,一惊之下几乎忘了应对,定了定神方道:“陛下,前几日殿下与赵美人起了抵触,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太情愿到宫里来,臣等若执意相劝,只恐适得其反。”

陆离寻过来时,正巧见到谢玄被苏子澈困住双手压在雕栏上,不甘心肠挣了下,旋即被更紧地制住,几次几次,终究放弃了挣扎。苏子澈对劲地笑起来,切近他耳朵说了句甚么,谢玄立时涨红了脸。

“臣讲错。”陆离蹙眉反问道,“长安士子何其多,怎就只要他与你‘偶尔’相遇,继而相识相知?你夙来重情,谢玄此人深不成测,断不像他表示得那般暖和,你不成……”

陆离有些无措,叫了一声:“殿下。”苏子澈双唇紧抿,侧脸画出一道生硬的弧线。

谢玄清算着衣衿,听他如许说,便道:“是甚么奇事,能够容我一道听听?”陆离帮他把袖子放下来,淡淡道:“但是要说你那黄玉麒麟佩送给了谁?”苏子澈无妨他一下子猜中,惊奇地看着他:“你如何就晓得必然送了人呢?”陆离反问道:“莫不是丢了?”苏子澈讪讪:“是送人了。”他想想仍觉不解,又问:“你安知不是丢了?”陆离笑了笑:“那玉佩你戴了很多年,如果丢了,定会差人去寻,现在玉佩莫名不见了,你却只字不提,不是送人是甚么。”他笑着看向谢玄,说的倒是:“知我者,陆离耳。”

早朝散罢,苏子澈乘上牛车,缓缓地穿过市坊,王府毕竟不是长乐殿,苏子澈若要上朝须得比常日夙起很多,他惫懒地倚着车壁听坊间喧哗,街边卖烧饼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伴着一阵诱人的香味,苏子澈翻开帘子看了下,恰见几个墨客笑语走过,少年得志的眉宇间不吝斯文傲气,正议论着几今后的殿试。苏子澈冷静地听了几句,忽地叮咛车夫道:“去谢家。”陆离闻言微微蹙眉,提示道:“殿下,齐坎还等着向您禀报黎将徐天阁的事。”苏子澈揉了揉眉心:“让他等会儿吧,先去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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